“景泰三年五月十六,刑部奉陛下旨意,主审吐蕃王及随行在我大周郊外驿站遇刺身亡一案,本官曹久益,自当公正严明,明察秋毫,请长公主和各位同僚以及众位百姓做个见证。”
一番官腔开场,接着便又敲一下惊堂木,旁边曹久益的师爷,一个留着山羊胡的男子,喊道:“带目击者上堂。”
便有两名衙役,带着第一个发现此事的一名老者上来,那老者看着已到花甲之年,头发花白,乱如稻草,身穿粗布麻衣,看着倒还干净,但是鞋头已经泥污,走的近了,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骚臭味,显然是为了上堂而特意换的新衣裳。
那老者走进堂中连头都不敢抬,双手揣着在袖中,刚进门走了没两步,便一弯腿,跪了下来,将头紧紧地抵在地上,记着上堂前有人教他的规矩,颤抖着道:“、人李老二,拜见长公主、殿、殿下,曹大人和诸位大人。”
他们家世代白丁,从未见过这样大的场面,也更别在这么多官员和重臣面前话了。所以李老二十分紧张,紧张到刚才一直想进茅厕,舌头一直捋不直。
“起来吧,上前站些。”
那李老二微微抬起来个头,也没有起身,直接用膝盖跪着往前走了几步,又伏下身子,两股战战,看样子好像他不是来陈述事情的,而是来认罪伏法的。
曹久益露出一脸的嫌恶,不耐烦地拔高了声调,道:“本官叫你起来,还不快将你昨清晨看到的事情细细讲一遍。”
李老二被他这语气吓得一惊,只将头又低镣,才发现是叫他起身来,并不是叫他趴着,便直起来头,这么一着急,突然忘记了要什么,只张着嘴,道:“人,、人,我……”
上面站着的军师见他这个样子,便道:“叫你陈述案情,你结巴什么。”
“啥?”李老二一辈子没读过书,本来听明白的话,现在又糊涂了,不知道如何是好,急的满头大汗,越发不知道应该怎么话,便下意识又往下一趴,缩着脑袋。
曹大人见状,越发厌恶,口气更是不客气,直接道:“大胆草民,上了公堂却不话,信不信本官治你个藐视公堂之罪!”
李老二前面没听懂,只听懂要治罪,忙吓得一直磕头,喊道:“大人,老二冤枉啊,大人!”
李舜华看着那老人,有些看不下去了,开口道:“曹大人审案要紧,还是不要吓唬这位老者了。”
曹久益听见李舜华发话,忙转过身来,站起来,笑着朝她拱手行了礼,道:“是。”这才复又坐下,将声调放低晾:“长公主心善不同你计较,本官今日就饶过你,还不快将那日你所看见的事情出来!”
李老二平复了一会儿,不那么心慌了,才道:“昨老儿像往常一样寅时去收恭桶,在后头门口敲了半门也没有人开门,便觉得有些奇怪,于是从门缝中向里头看,却发现往常巡逻的人还有驿站的人都不见了,草民便又喊了两身,声,依旧没有人回应,我就想着会不会是那里的人还没有起来,于是便坐在门口的等了一会儿。”
“这期间上飞过去了三只乌鸦和十几只斑鸠儿,老儿突然想起来,家中的儿媳妇生了孙子连口肉都吃不上,想来想去觉得心中十分没有盼头,唉,不过我坐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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