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槿虽然不了,可到底尚未及笄,在这婚事上,却也不必急,有些女儿家的心思正常,但是也别只到母后这里来,母后年纪大了,许多事许多人看不明白,阿槿不妨告诉皇兄,岂不是更加方便?”
听这话的意思,明德帝怕是以为她过来求着太后,要太后跟他求情,给她和路疏赐婚。
李舜华面上不显,也笑道:“那阿槿,就多谢皇兄了。”
一旁的路疏却突然站起来,先是朝着明德帝施上一礼,接着一撩袍角跪了下来,肃然道:
“臣路疏学浅才疏,人微望轻,得太后与陛下厚爱,实在惶恐。然陛下坐拥下,日理万机不甚辛劳,若为路疏婚事忧心,路疏愧不可当。圣人云: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臣入朝为官,享朝廷俸禄,万没有要君主为臣操劳辛苦的道理,故,臣冒死请陛下收回为臣择妻的打算!”
这一段话不可谓不是一个忠臣清官的肺腑之言,路疏的十分凛然,但是实则句句都是不想要明德帝管他己事的意思。
明德帝的脸色却五彩纷呈,分外好看,李舜华端起茶来喝了一口,挡住嘴角的笑意,便听见明德帝的声音传来,他淡淡道:“路卿真乃忠君之臣啊,是朕多事了。”
路疏忙道:“陛下谬赞。”
太后坐在上首,似乎是感觉到下头的气氛有些不对,便不知如何话,只看着他们三个,坐着喝茶沉默不语。
明德帝跟路疏又来回客套了几句,期间提了提老江都王和路家先祖,明德帝表示了一番对路家的关心和看重之意,便让路疏先行出宫了。
路疏一走,李舜华又陪着太后闲聊了几句,便也先告退了。
她刚跟知许出宫门,傅辰之见她出来走了过来,却又听见明德帝叫她。
“阿槿!”
李舜华回身给他行了个礼,明德帝摆摆手,又关心道:“方才在殿中害怕母后担心,朕便没问你,朕听前夜里你宫里遭了刺客,你手底下的禁卫连着大理寺的人,去了城郊的驿站搜查,可曾捉到那人?”
李舜华当是什么事情,听完摇了摇头道:“声势是浩大了些,不过并未找到刺客。竟不知那人藏到哪里去了?”
明德帝看了看傅辰之,道:“下之大,找不到也是情有可原,阿槿莫要忧心,左不过皇兄再给你加些侍卫便是了。”
李舜华笑着接话:“那倒是不必了,我这里的人几乎都快赶上皇兄了,还是不要越了规矩去,而且,皇兄给的禁卫们个个尽忠职守,武功高强,就如傅大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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