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太子几乎谈到傍晚,林纪年有种身体被掏空的疲累。等林纪年再出凤阳宫时,畅元已经提了食盒在外面等待。
“师傅和皇兄怎么说了这么久,还不许人打扰!这饭食都该冷了。”
“别说了,送我回宫吃口热的!”林纪年虚弱道。
她倒是早就饿得不行了,那太子却毫无知觉地越说越起劲。不是钢铁铸造的身体吧!
说来林纪年纸上谈兵还算容易的,若是太子真想将降关税,办书局,发债券...一系列措施落到现实,恐怕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了。也不知凭他的理解,能不能应付朝臣的廷议制度。
“师傅,打听到相关的消息了吗?”一离开凤阳宫,畅元就兴致勃勃地朝林纪年凑去。
林纪年点了点头道:“如你慕容哥哥所愿,他最近能有得忙了,不出两天必能收到太子召回他办事的旨意!”
“嗯?”畅元顿了顿道:“我只是希望能替慕容哥哥分忧,没说要让慕容哥哥替皇兄分忧啊!”
“我不想让慕容哥哥到处跑!”
“别任性!你慕容哥哥现在有比修史更重要的事要做!”林纪年拍了拍畅元的手臂道:“修史的事他也逃不了的!”
畅元这才又蹦哒了起来。“好吧!我就先等等!”
一晃就到了七夕佳节。
听说太子在前朝提出了不少惊人的见闻,朝堂上一时风诀云涌。可后宫却平静如常,有礼有序地在为七夕节庆贺作着准备。
皇贵妃命人在御花园设了坐乞巧楼,楼里摆放着瓜果酒肉,以祭祀牛郎织女二星。
宴会过后,嫔妃们一手拿着五色线,一手拿着九孔针,在晶莹皎洁的月光下穿针引线。
林纪年作为小辈,混迹在人群的最后面。拿了个绣样,随便做做样子。
本以为就这样蒙混过去也就罢了,谁知还是被人逮了小尾巴!
“你绣的这是乌云还是煤炭啊,怎么全无纹理!”紫澜郡主不知什么时候钻到了林纪年身后。尖锐的声音,瞬间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一双双上一刻还注视着着自己针线的眼睛顷刻间全倾注到了林纪年的绣帕上。
畅元看了看林纪年手上的东西忙朝四周呵斥道:“我师...嗯...林良娣就绣煤球了,有什么不妥吗?”
紫澜看了看畅元,显然才发现她的存在。早听说林良娣和嫡公主关系不简单,看来真是找了尊护身的大佛。
反正动不了林纪年,紫澜识趣地走了。周围的人也都乖乖绣起了作品。
林纪年忙拉了拉畅元的衣袖,小声道。“说过低调行事我才许你坐在旁边的,别惹事!”
畅元忙解释道:“我若不出口,她们定会取笑你的!”
林纪年叹了口气。“她们再取笑我也比不了你这话伤人!”
“再说了,我这绣的不是煤球!”林纪年略有些生气道。
“嗯?”畅元愣了愣道:“那这是什么?”一脸的好奇。
林纪年白了畅元一眼,等看到她手上的绣品才一愣道:“你绣西瓜怎么能用黄线!”
畅元立即像炸了毛的小公鸡。“我这绣的是花!”
林纪年不确定道:“你在说对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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