畅元一身红装,像血色的彼岸花般妖娆。暗黑系的妆容与之一贯的清雅扮相互有差别,一脸高傲的神情像是不落尘世的精灵。
一起水袖,藏于袖间的红纸碎片如乱絮般散飞天际,一时如漫天红蝶舞于空中,翻飞不止。红色的丝绸翻滚于风中,如直燃的焰火,嘲弄着夜的诡异。
曲乐柔和,畅元的舞步却时缓时促。一个转旋,红裙飞扬。不等之自然垂落,畅元朝上奋力飞跃,红袖便冲向天际,随即如落花般陨落。有些沧海一粟的渺小无力,却又像蕴藏着无限的能量,随时能迸发重来。
畅元的舞像鸟般自由,静若处子,动若飞鸿。就连慕容洛华也有那么一刻看呆了。等回过神来,才悻悻放下了酒杯。
一曲舞毕,众人虽然有挽留之意,却不敢稍加冒犯,只能任着跳舞的人随提着灯火的伴舞退去,仿佛从一开始她便不属于这里,此后也不属于这里,遗憾的美感由此而生。
畅元退去,恭王捡起了遗落脚边的红纸片把玩起来,半晌才感叹道:“畅元今日似乎与别日不同,看着撩人非常。”
林纪年微微点头,对他的欣赏水平表示赞许,颇有些'士别三日,刮目相看'的意思。
谁知下一秒恭王将纸片一扔,惋惜道:“不过若以花瓣代替这些纸片,花香萦绕,不是更添妩媚吗?这舞都被想这主意的人毁了。”
林纪年脸立即垮了下来,刚才真是高看他了。“花瓣固好,却没有纸片的灵动轻婉。”要说视觉效果,还是纸片来得强烈。
“你倒是懂这些!”恭王打开折扇,故作风流地煽动。眼睛却盯着舞乐局新编排的舞曲。林纪年见他看得如此认真,不由猜想是否他看上的舞姬正在台上。
发现林纪年直盯着自己,恭王嘴角的弧度越发弯曲。“纵使今日宴会风头皆被畅元夺了去,这舞女们总是练习了许久的。即便舞姿再平,也该有些欣赏的人吧!你这么盯着我做什么!”
林纪年扫到恭王嘴角的坏笑,这才移开了目光。“王爷倒是懂得怜香惜玉啊,不愧为第一浪荡子!”
恭王手中的扇子“啪”一收。“骂人这般太明目张胆了些吧!”
林纪年略显无辜道:“实话实说罢了。”俨然是在为之前的事不快。
“不过,今日倒是还有一桩好戏值得期待!”恭王像是心血来潮一般自说自话。
“是吗?什么好戏!”林纪年也有一搭没一搭地接话。
“听说贵妃入宫前颇爱杂耍,皇上此次特请了京里杂耍班子为贵妃表演贺寿。这在宫里可算头一遭,只怕一会儿可要热闹坏了!”
恭王话里头都是期待之意,只是语气实在平淡,想来也不是真的多感兴趣。
林纪年更是不必说了,早过了好奇爱热闹的年纪,直等着畅元跳完舞早些回去呢。本来她也只是来为她坐镇的。
“既然还有好戏,王爷就好好看吧!妾身想起宫里还有些事,便不作陪了。”
林纪年说完退后两步,朝恭王行了个退下的礼便离开了。
“跑得这般快?”恭王叹了口气。“这宴会就这般无聊吗?”
林纪年躲过了恭王,却没能躲过太子。
刚准备出席便见到太子挡在了前面,像是等候多时!
太子见林纪年行色匆匆,慢条斯理地问道:“准备去哪?”
林纪年打了个哈欠,没有隐瞒。“身心疲乏,正要回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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