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忐忑之际,只听灵净的声音响起:
“母妃,这位姑姑虽有错该罚,却罪不至此。受完这五十大板恐怕性命难保。若是有幸存活,恐怕下半辈子也难再起身了。”
开口的是陆依涵。不愧为大将之女,这样的情况下也敢说话。
林纪年见皇贵妃并无责怪之意,也随声道:“夏容姑姑绣艺精绝,娘娘身上的香囊也是出自姑姑的手吧!”林纪年提起这个,是希望皇贵妃联想到夏蓉的好处与多年情份。
“且学艺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成。若我没猜错,姑姑只是晚上将锦帕带走,白天放回。姑姑其实没有觊觎之心,要偷贵妃娘娘的东西。”
本不该多嘴,但联想到自己母亲,林纪年也动了恻隐之心。
皇贵妃低头看了看腰间的香囊,确实是夏容前些天装了香药为自己安神所用。语气不由平和了几分。
“依涵,你认为此事应当如何?!
陆依涵见皇贵妃语气舒缓,也暗自松了一口气。
“不如将她贬入针衣局,做最低级的宫女,用一双巧手将功赎罪。”
“至于受害的宫女也应抚加安慰。既然她母亲病重,母妃便遣人为她母亲救治吧!以示天恩仁厚。”
皇贵妃点点头,朝夏容发话:
“念你随侍本宫多年,一向没有差错,你就去针衣局吧”
不等皇贵妃说完,夏容已经感恩流涕,脸涨得通红。
“至于你母亲本宫会找人为她看病的,但发生了这样的事,我也不能留你了,明日起你便去浣衣局吧!”说完皇贵妃看向凌罗。
林纪年抬头想再说些什么,却见凝珠朝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
“今日就到此,你们都先回去吧!”皇贵妃说完由凝珠搀扶着进入了内殿,众人闻声如负重释。
夏容感激地望向陆依涵,余光却撇向了林纪年。也不知为何,事情演变到这个地步,自己心里反而轻松了些。
凌罗听说母亲能得到救治,自己却要被赶去浣衣局,不知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毕竟那浣衣局里的人,手整天要泡在水里,即便不是冬天长冻疮,夏天也是会泡坏手的啊。
出了华清宫,陆依涵回头。见林纪年若有所思便道:“你可知何为名高惹谤?”也不等林纪年回答,径直上了自己的轿撵。
云嫱边扶林纪年往后走边不解地问:“太子妃这是何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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