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顾四周,来喝茶的几乎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他们闲来无事,便会到熟悉的茶馆,点一壶热茶,听上两三个小时的评弹,不失为一个消遣时光的好去头。
温淼淼品不出茶叶的区别,倒是觉得入口清新,回味悠远。青色裂纹的小碟子,装满了炒香的瓜子,温淼淼慢悠悠的磕着瓜子,感受这难得的悠闲。茶馆开着暖烘烘的空调,没多大会儿温淼淼的脊背便被烘出一层细汗,她解开大衣扣子与陆灏深搭话:“你听得懂吗?”
“马马虎虎,听得不全。”
苏州话素来有“中国十大难懂方言之一”的称谓,温淼淼听得迷糊,其他的老人们则是个个喜滋滋。一壶热茶下肚,温淼淼看了眼时间,快要十二点了。她催促道:“我们走吧,免得赶不上外公的午饭。”
从茶馆到外公家,需要坐十几站乡村公交,一直坐到村口。车上人不多,温淼淼挑了个靠窗的位置,欣赏沿途的风景。冷不丁的,陆灏深突然问道:“赌注是什么?”
“啊?”温淼淼满脸茫然,浑然不知陆灏深所指什么。
“之前不是与我打赌?”陆灏深提醒。
温淼淼陷入难境,她只和陆灏深在超话打赌,却没有下赌注,于是她问道:“你说呢?”
陆灏深爽快:“如果我赢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温淼淼有种不好的预感。
“到时候再说,只是你不能反悔。”
温淼淼意味深长的打量他一眼:“事先申明,杀人犯法的事儿我可不做,抛尸焚尸这些事儿我也不做,我是个知法守法的好公民。”
“好。”
公交车颠颠簸簸,半个小时后,陆灏深携温淼淼下车了。
到了家,陆外公在看电视,和上次一样,这次他们来依旧没有提前打招呼。
再次见到温淼淼,陆外公很是惊喜,他忙慌慌的要去买菜,陆灏深把他拦住:“不用买菜,中午简单吃一点,晚上我陪您一起去逛菜市场。”
为了感谢陆灏深让自己赚了外快,温淼淼答应陪陆灏深在苏州待两天,好好陪外公说说话。陆外公从厨房拿出菜篮子,问温淼淼:“要不要跟我去菜园子摘菜?”
温淼淼闲着也是闲着,她兴冲冲的跟上去了。一亩多的菜田,陆外公种了许多上海青和萝卜,他们拔了一篮子上海青,陆外公对温淼淼说道:“中午咱们吃咸肉菜饭。”拔完菜,温淼淼又忙不迭打水清洗,冬天井水微温,温淼淼帮忙洗菜。
碧绿的菜叶,水珠莹润,切成小段,炒至断生,再同咸肉丁一起放进米锅里拌匀。风箱大柴,一灶旺火,焖得米饭焦香四溢,这便是令城里人念念不忘的灶头饭了。
乡下的碗也比平常用的大了一圈,温淼淼先给外公盛了一碗,再给自己盛一碗,然后把锅铲交给陆灏深:“你自己盛。”酥脆的锅巴,唇齿留香,温淼淼嚼的嘎嘣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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