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珹把雪莲放在桌上,自己走回阿水身边,示意雪莲归他们了,至于如何处置他则不做任何置喙。
仓落见此,把雪莲交给那老者后道:“司大夫,她就交给你了!”
谢景珹猛地抬起头,震惊地道:“司大夫,可是第一圣手的那个司嗣空圣医?”
难怪他刚才见那套针法眼熟,没想到是司家独传针法。以往他只在一些不入流的江湖郎中那里见识过。果然跟正宗的还相差甚远。
司嗣空拱手道:“正是老夫!”
“江湖传闻您不是早就去世好几年了吗?”谢景珹疑惑道。
“只是身体年迈,不再游走江湖,找了个地方隐下了。”司嗣空虽年迈,但精神抖擞不输谢景珹。恐怕这也只是个托词吧。
见谢景珹大可还有追问下去的趋势,阿水适时打断他:“还是让司大夫先忙吧!”
谢景珹这才闭了嘴,乖乖在一旁看着司嗣空医治。
雪莲难寻但更难养。谢景珹将雪莲晾干水分,成了一朵干花。功效自然不及刚摘下的雪莲,但好在精华还在,照样也是极其名贵的药材。
司嗣空将雪莲外面灰蓝色的花瓣摘下,磨成粉再熬成汤药,喂床上的妇人喝下。
而里面较嫩且水分较多的花蕊和淡黄色的花瓣则直接碾成汁。银针在花汁中浸泡一个时辰后,才取出再次施针。
沾在针上的花汁随着经脉进入体内,与先前服下的汤药相辅相成。
药效果真不一般。司嗣空的针需在体内至少半个时辰,好让花汁渗透完全。在这段时间内,那妇饶脸色渐渐红润,胸腔的起伏也变大。就像是把她从鬼门关拉回来一样。
仓落见状,一颗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是放下,万分感激地看着阿水,开口解释道:“今日多亏了你们!床上这人是我母亲好友。我一出生母亲就离开了,这些年来,我一直在寻她的踪迹。现在好不容易有了线索,可待我赶到时,她就已经是这样了。也许我母亲已经不在了,也许她根本不知道我母亲的下落,但我必须要救她,我只有这点希望了。”
最后一句话听得阿水心里一涩,她知道那种感觉。多年来靠着一个信念苦苦支撑,但倘若连最后一点希望都不见的话,那这一个人也就走到尽头了。
最后床上那妇人似乎有转醒的迹象,阿水也不好继续逗留,拉着还在和司嗣空激烈讨论的谢景珹离去。
司嗣空似乎是很喜欢谢景珹,夸他很有赋,让他有空就来找他,他愿意将司家针法传授给谢景珹。
谢景珹是乐坏了。之前为雪莲痛心可惜的哀愁此时一扫而空。
而阿水与他截然相反,她还沉浸在仓落的话里。和谢景珹走在街道上,不自觉问了句:“你觉得心妃那段日子是怎么过的?”
痛失爱子,夫君的宠爱也不在,自己一人被锁在深宫中,这样的万念俱灰又是如何熬过来的?
谢景珹顿了下,回想起以前种种,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道:“这深宫根本锁不住她。”
阿水愣了下,随后也笑了。
是啊,能被困住只有自己的内心。心妃如茨胸怀,那的宫墙对她来,也许就如螳臂当车。她也许就从未被困住过。
……
回到谢景珹铺子,一开门,碧柳就扑了过来。
“姐,你这是去哪了?我去找群玉帮忙,待回来后,你们都不见了!可急死我了!”碧柳啜泣道。
“现在没事了!群玉呢?”
“他和玄常还在外面找着!”碧柳头往门外伸着,看见了什么又大声道:“看见了,他们正在还不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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