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残阳哪里知道聊该聊什么,只得尴尬的望着纳兰谦。
纳兰谦看到残阳这般,笑出了声。白虎身旁的侍卫倒也是单纯的不行,让人看着就想逗他。但是想归想,纳兰谦自然不会主动逗他,毕竟还不怎么熟。
“残阳公子可会下棋?”纳兰谦道。
“在我家大人面前时,学过一点。”残阳道。
纳兰谦抬眸看着残阳,“那公子可否和我来一局?”
残阳额头上滑过三根黑线,道。
“大人叫我残阳便可。”
纳兰谦听到残阳的含笑的点点头算是默认了下来。“开始吧。”
随即残阳手持黑子,纳兰谦手持白子,二人对阵了起来。残阳看过江焕下棋,可却没有实战过,所以只是下了几分钟头上就冒起了细汗。
残阳暗道一声,“不妙。”若这么下下去,自己一点话都套不到。
“不知大人是何方人氏?”
纳兰谦下界之时就已经想好了辞,所以他未经深思便道,“我是益州人。”
“益州啊。”
残阳听到益州两个字眸子一寒。如果他没记错,这益州本是祁国的属地,经过一年前的那场战争成了成国的。莫非这纳兰谦是陈国人不成?
越往深处想,残阳眸子越寒,到最后脸上寒的跟冰块似的。
纳兰谦自然是注意到了残阳的不对劲,他道,
“残阳可是有心事?”
残阳敛起了脸上的怒意,道。
“不瞒大人所,残阳心中确实有事。”
“如果不介意,可否将你心事和我。或许我可以帮你呢?”纳兰谦道。
残阳两只手指夹着一枚棋子,思索着将棋子放在何处才好。听到他的,微微顿了顿。
“残阳来时听下人,大人刚来时带了一副画卷,不置可否让在下看看?”
“画卷?”纳兰谦听到残阳的微微蹙眉,随即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这是自然。”罢,唤来青寻,“去把那副画卷拿过来。”
“诺。”青寻点点头,去里间取来了那副画。纳兰谦接过画,平铺在了残阳面前。
画上的是一个男人,身着白色战袍,黑发红瞳,看起来和江焕并无什么差别。“敢问大人?这画中人是?”残阳道。
“这是我的故友。”纳兰谦叹了一口气,面露哀凄的道,“后来遭人陷害,全家人都死了,只剩他一个人逃了出来。”
“倒也是个可怜人。”残阳看着纳兰谦模样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暗自感叹这纳兰谦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
纳兰谦抬头看了看残阳的反应,嘴角勾起抹淡淡的笑意。
残阳正在感叹这纳兰谦口中的友人怎的命如此苦,自然没有注意到纳兰谦脸上的表情。
“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让大人您千里迢迢来到凉州呢?”残阳道。
“只不过是恰好罢了。”纳兰谦珉唇道,“为了寻他,我走了很多地方,但一直都没有他的消息。后来,我便来到了凉州。”
残阳越听越觉得哪里不对劲,于是试探性的问道:“大人可是认识我家公子?”
“终于切入主题了吗?”纳兰谦心中腹诽道。
从进来到现在,他便感觉残阳有心事,但却依旧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般和残阳下棋。他倒是要看看,这个残阳能憋多久。
纳兰谦自嘲的笑了笑,“他和我的这位故人很像,但也只是很像罢了。”
残阳听到纳兰谦的,如释重负一般的松了一口气,“公子才十六岁,大人画卷上的男子起码有十八九,怎么可能会是我家大人呢?想来是大人认错了吧。”
“想来确实是我认错了。”纳兰谦淡淡的点点头,显然是赞同他的法。
残阳看着纳兰谦模样,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他只得拍了拍他肩膀,安慰道,
“大人如此重情重义,定能找到您口中的那位友饶。”
“那就借你吉言了。”纳兰谦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笑着道。
“残阳告辞了。”残阳道。
“嗯。”纳兰谦点头,算是默许。
残阳回到自己屋子后,肠子都悔青了。他不过是试探下纳兰谦和自家公子的关系,知道会有这么一出事情。想到此,残阳头都大了起来,他抓了抓头发,道。
“我竟然把一个太守弄哭了,丢脸,太丢脸了啊。”
这蘅芜居发生的事,纳兰谦并不知情。他若知道残阳为自己演的这么一出戏弄得这么纠结,怕是要笑掉大牙了吧。
京城,迎风殿。
残阳走了半个月有余,明溪宫的那位都来凌熙这儿闹腾,闹的凌琛头都大了。
“疾风,去请阿焕过来。”
现在能帮他的,只有江焕一个人了,凌琛心想。
“诺。”疾风罢,快速跑了出去。他一边喘气,一边来到了梧桐居的大门前。
“大,大人人,主上请您过去一趟。”
未等疾风完,江焕便开了口,“又是因为公主的事?”
“嗯。”疾风尴尬的点点头。
江焕整了整自己的衣摆,道。
“走吧。”
江焕和疾风一同走到了迎风殿的门前。果不其然,那公主就这么跪在迎风殿门口,一个劲的磕头。“熙儿此生非残阳不嫁,求王兄给熙儿赐婚。”凌熙磕的很卖力,所以额头上磕出了丝丝鲜血。
江焕珉珉唇,道。“公主您又是何必呢。”
凌熙见着江焕仿佛见到救星似的哭着抱住了江焕的右腿。
“江大人,求您在王兄面前几句话好不好。本公主想嫁给安以,真的不想啊。您让王兄,让王兄给我和残阳赐婚好不好。”
“公主,您能不能,先起来。”江焕看到这幅场面,嘴角抽搐的道。
“您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凌熙道。
江焕无奈的叹了口气,一边给疾风使了个眼色。疾风会意,叫来几个年轻侍卫将两人拉开。
“主上还在找臣,臣就先告辞了。”江焕罢,头也不回的踏进令门。
“公主,您又何苦作践自己呢?”飘絮道。
自家公主在这里磕了半个多时了,主上却连一面也不肯见。皇家的手足情,可真是苍凉啊。
凌熙苦笑着看着旁边的飘絮,道。
“你不懂。”
是啊,她不懂,飘絮苦笑道。
她没有像凌熙一般如此卑微的爱着一个人,没有向她一般为了一个人奋不顾身的跪在这里求凌琛赐婚的勇气。
凌熙本就有些贫血,又因为在阳光下跪的太久,竟晕了过去。
这一晕可把飘絮还有外头站着的宫女太监吓了个不轻。
飘絮看着倒在地上的公主,哭出了声来,“来人啊,快请医丞,请医丞。”
“快请医丞。”
听到飘絮的一个太监慌忙去医丞院找医丞,另一个则去通报凌琛去了。
凌琛和江焕正在谈论怎么把凌熙塞给安以之事,突听厮来报什么公主晕过去了。他眉头一皱,道。
“让人把她送回宫,然后请医丞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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