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画脸颊上开始不断涌出黑纹。熔赤蛊的侵蚀让她脑袋一阵阵发空,她像疯了一样的不停的嘶吼,根本无法压抑住自己。
身体每一处都好似在融化,若不是被逼到如此地步,昭画就算是死,也不会选择使用这个禁术。
熔赤蛊,这是昭氏一族最大的禁忌。昭氏是制蛊世家,千代以来族训就只一条——制蛊不制溶赤,试蛊不试三尸。这就足以见得熔赤蛊的恐怖。
熔赤蛊寄主自愿献祭,眉心血能使人起死回生,而至此弥漫起的蛊香也能使寄主有控制方圆几百里虫蛇的能力。
只不过,这斯能力的恐怖之处是与之代价同等的,或许没有人敢想象全身融化的感觉,那种疼痛超出人之极限,熔赤蛊融身就是这种感觉,在蛊师献祭的那一刻,全身便出现灼烧的感觉,像万千蛊虫上身,蚀骨噬心,一直到熔赤蛊将心脏蚕食干净才算结束。
末了,寄主只会化成一滩血水,入不得轮回。
昭画费力的将血喂给扶桑,之后便像一团泥般,瞬间失去了全部筋骨,软趴趴的搭在扶桑怀里,七窍不停的涌血。
扶桑也不知什么时候有了力气,他只是一直的替昭画擦掉血,像魔怔了一样,双眼无神,不停擦拭。
原来,原来他在狻猊铜镜里看到那片黑暗,不是在顾长卿的牢里,原来昭画如此,也不是被顾长卿折磨的。
原来都是自己害的,都是自己,他低头看着自己满是血的双手,终于承受不住,崩溃的痛哭起来“原来都怪我,都怪我,昭画,你说我该怎么办,怎么办才能救你啊,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王上,没事的,”看着崩溃的扶桑,昭画只是弯了弯眸子,挣扎了半晌,这才勉强的撑起自己“王上,别自责,昭画自愿的,你好好休息一下,就当今晚做的都是一场梦,梦醒了,边府也将迎来黎明了。”
“别去,昭画,别去,”扶桑眉目间几乎失了颜色,他拽着昭画的手,攥的指尖泛白也不肯松开。
昭画低叹了口气,手指一滑,便抽了出来“王,你抓不住我的,我已经没了筋骨。”
“不,”昭画没给他再说话的机会,手掌一砍,扶桑便晕厥过去。
“咚!”的一声,昭画迎面摔了下去,腿部几番用力,但她似乎并未找回身体的控制权,半晌也没能站起身来。
“哈哈哈哈哈,”见扶桑原本高高在上的王和将军如此狼狈,晋国的士兵们抑制不住的低笑起来。
“妖葬,你不会杀了自家王吧。”
“哈哈哈哈,就算你这样求饶,我们丞相也不会放过你的。”
“看你长的还算水灵,要不死前让爷快活快活。”
“收起你的色胆,这姑娘可是和丞相心尖人长的一模一样,你想快活,不怕丞相断了你的命根。”
“喂,你们小声点,别被丞相听到了。”
“来人,把她抓回去。”顾长卿阴冷的声音打断了军队里的窃窃私语,只见他环顾了四周一眼,晦涩的眯起眸子。
这扶桑军是什么情况,难道还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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