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你的意思,小笙。可我做不到,我无法接受她对我的爱。我们俩是两个世界的人,就如同咱俩是两个世界的一样。
你和许总照顾我,让我拿高薪还报销了我妈住院看病的所有费用,我现在怎么说也算是有几十万的积蓄,当安保组组长的那份工资我一直没动,做翻译的钱都是大头也存了起来。
可最终我还是要回到家乡那座小城,给我妈换个好房子,陪她颐养天年,让她的晚年过得能幸福一些。我是不会结婚的,不能让另一个人和我一起重复这样无聊的人生,我将完全以我母亲为中心,不再做其他事情。
我更不能束缚方桦,她那样灵动跳脱,我怎么忍心将她圈起来呢。而且搬到大城市生活对我妈妈来说生活成本太高了,她要重新适应一个新的地方,更舍不得家中那些老朋友,舍不得一草一木。
我不是没劝过她,但是她不愿意,我不会强求的。
再者说我不能让方桦降低她的生活标准屈就我,她不该屈就任何人,她应当如她所愿的自由生活。
我虽然比刚从部队出来时要活泼的多,思想也活络了不少,可是我还是不能及时行乐的答应方桦,我喜欢她,但我不敢触碰她。
她让我找到了参军入伍前那种美好的憧憬与向往,可我是部队出来的人,甚至某天部队需要我都是要回去的,所以本质上说,我一个人最合适不过,除了我妈之外无牵无挂,乐得轻松。”
老板新炸了一份炸三样,量还要更大些,可现在张岱说完他也吃的所剩无几,诉说心里话并未让他开颜,反而越说越惆怅,低下头十分沮丧。
“那你为什么不把这些事情都和方桦说呢,她肯定特别愿意听的。”
“不能说,她的性子你还不知道,她肯定什么都愿意做,只要给了个活口,她会无所不用其极的达成目的。所以直接切断是最好的办法,不让她有任何希望,把我想的越冷若冰山,直至她也冷却下去最好。”
“可你看到她冷却了么?从来没有过吧。反而时间越久,她对于你的爱慕越浓烈,从未因为你拒绝而消减半分。你俩这样煎熬着,有心里话不对对方说,都是在互相折磨,没有什么益处。可我谁都劝不了,我也不想传话,但是今天你说的这些我都录下来发给方桦,她有权利知道。”
张岱举起酒杯,干掉最后一点威士忌,突然笑了。“我知道啊,从你开始准备录音的时候我就知道。所以借着酒劲儿,我把心里话全都说出来了。别忘了是我教你怎么偷偷用录音笔的,你这个徒弟还没出师呢,就想瞒我!”
说完张岱起身去外面抽烟,老板仍旧聚精会神打着游戏,特意带上了耳机,不偷听客人聊天。曹笙拿起手机把录音文件发到了方桦的微信里,这是十足的惊喜。
“君心知我心,白首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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