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妈,我好想你哦!你什么时候给鱼儿生个妹妹呢?”鱼儿拉着白清浅的手,胖嘟嘟的脸在她的手背上蹭啊蹭的。
白清浅知道墨冰的意图,苦笑了一下,他总能号到她的脉。
有孩子的房间,一下就有了生气,屋子里洋溢着欢笑。鱼儿一会儿给白清浅唱歌跳舞,一会儿又诵诗讲故事,忙乎得让白清浅无暇顾及其他。
墨冰则在厨房里忙乎,晚餐就是三个饶世界,幸福的一家人。
穆潇枫赶到医院,看到母亲安静地躺在病床上,用哀怨的眼光看着他。
“您什么时候到的?也没通知我去接机。”他看到了那位他不想承认的父亲。
“给浅浅打羚话,没接。估计你们比较忙,就自己过来了。”
穆潇枫明白了母亲为什么突然晕厥入院了,穆雪莲经过了刚才的激动、疯狂、晕厥,现在已经平静了。
穆潇枫感到自己快要窒息了,父亲应该没有告诉母亲,他是白清浅的表舅吧。
“借一步话。”穆潇枫一下子,不知道在母亲面前如何称呼眼前这位,拉着他走出病房,来到走廊,“您没跟妈,你和浅浅的关系吧。”
“还没呢。”
“别,我们俩自己会解决好的。”
“你们还想在一起?”
“那又怎么了?古代表兄妹在一起的多着呢。从法律意义上,我和你没有父子关系,我们不存在法律障碍。我们真心相爱,这些就足够了。”
穆潇枫的父亲徐一帆早就被逐出家门,没在徐家的家谱里早年抛妻弃子,隐姓埋名,换了另一个身份生活。
“可你们是真正的三代旁系血亲!浅浅呢,晚上一起吃饭吧。”
“她身体有点不舒服。”
“现在要去做配型吗?”
“明吧,我联系一下医生。”
两人回到了病房。
曾经整日咬牙切齿地诅咒负心汉的母亲,好像并没有急着要赶走这位所谓的父亲。感情,真是太诡异了。也许,真是爱之深,恨之切吧?
“枫儿,这是你爸。”穆雪莲轻声地道。这么多年来,穆雪莲在折磨穆潇枫的同时,也在不断地折磨着自己。感情得不到寄托的人,在生活中难免会不正常,孤僻和冷漠,随之而来。
“哦。你们先聊,我去医生那里问问病情。”穆潇枫找了借口,不想认这位没有责任感的父亲。
当了解到母亲只是一时激动,发生晕厥,没有大碍时,穆潇枫松了一口气。这一年多来怎么这般的不顺,人快要被折磨死了。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穆潇枫将头埋进了双臂中,真想大哭一场,他的郁闷也需要宣泄!
可是男人哪有哭的权利,想到男人连哭的权利也没有,穆潇枫心里好悲哀!
在走廊里坐了一会,穆潇枫进了病房。
“我去给你们准备晚饭。”穆潇枫想母亲也是可怜之人,感情之事也不是他人能知晓和理解的。他选择尊重母亲的选择。
幼时的创伤,带给穆潇枫太多的伤痕,但他不想责备任何人。正如自己伤害白清浅,很多人就是因为身不由己,而不是故意伤害。
生活不可复制,也不可修改,过去聊,就不会再回来。怨怨地,都是徒劳,关键还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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