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醒醒,你成绩那么好,能不能做完作业给我抄一抄?”
“啊?我成绩不好啊……”
“没事,抄一抄就行了,你先做什么?”
“应该是数学吧,也有可能都做。”
“好好好,大神,做完第一个发给我,比心!”
侯然朝身后望了望,然后转过身想凑过来和余瀛说话。余瀛背挺笔直,一脸冷漠,然后从嘴里憋出一句话:
“老班在外面……”
侯然暗叫不妙,一时间慌如老狗,秒切写字的姿势。老袁一向查的严,大课间就怕他的突然袭击,他心情一好,说不定就是喊人上台默写,点兵点将的事好像是他的最爱,又或者是在办公室的抽屉里随便找几张很多年前的试卷,然后喊人上台来做。
余瀛吃过几次亏了,每次这个时候要么是自己在心底笑别人,要么是在笑侯然,他都会突然被点起来,莫名其妙地。他心想:我没被盯上啊,怎么会这样?
后来侯然跟他说明了原因:他这样是他重视你啊,你看他就不点我。
那次余瀛还开了玩笑:我跟他说,下次一定点你。
总之被点上去就是情况不妙,因为错到两个以上的就要继续做另一张;所以就有了同桌互相串通的现象:你上我给你手势。
但是余瀛觉得这样很没特性,所以硬生生地站在上面好久才能下来。
很难想象,现在竟然都快要放寒假了。学校以往的情况就是高一高二先一两天放假,而晚两天开学。这样一来,高三自然时间就没多长了。
余瀛习以为常,从小学校就是疯狂地砍一切能砍的假期,虽然自己频繁地换学校,但是还是对此记忆犹新。
他现在只是希望时间快一点又慢一点,一面希望时间快点结尾,一面希望给多点的时候复习。他问数学老师的时候,数学老师说自己很少这样,还安慰她说每个人情况不一样。
其实他知道,数学老师当年成绩很不错,再加上她也没有那种清华北大的理想,所以很少考虑这些也是合情合理了。
也不止他一个,大部分的孩子到了这个节骨眼都会这样。寒假来临时一个信号,这个信号持续的时间很短,所以人也会不禁敏感。
余瀛不止一次地听厕所的哥们说:
“妈的时间越过越快,我还是什么都不会,想学完全不懂,一不懂就三分钟热度了。”
“是的啊,一定要上个大学啊。”
他们很慌,余瀛也很慌,只是各自不同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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