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玄林翻身下马,向秦蔚走来,身后跟着平儿和一瘸一拐车夫霍吉。
“娘子……”平儿一见丹砂便扑到丹砂怀里泪水盈盈,“可算见到娘子了,我还以为……”说罢又是一阵哭。
丹砂看着只觉心中一软,只好拍着平儿的脊背安慰“多大了,还跟小孩子似的哭哭啼啼。”
平儿似是听进去了,只抿紧了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过了几秒,她忍不住了,趴在丹砂怀里哭的更凶了。
丹砂无奈,捏住平儿的肩让她看着自己,“你看看我,好好的站在这呢,可莫要哭了,哭花了脸可就没人要了……”
平儿抽噎道“我高兴,见到娘子没事我高兴,忍不住呜……”
丹砂看着平儿,和煦的风在悠悠地吹着,像有一只温柔的手在抚摸着她的头发和脸庞。
这个姑娘,自十岁跟了她,如今也快四年了,小姑娘变成了大姑娘。
丹砂上一次见平儿这样,还是平儿跟着自己之后第一次见自己生病的时候,那时平儿也是这样趴在床边哭,一边哭一边说自己照顾好丹砂,害丹砂生了病。
如今见到平儿这样,心中只觉更加怜惜,恨不得将平儿好好抱在怀里安慰“傻丫头。”
查玄林派人将翻在地上的马车抬正,还好马车还能用,丹砂身上的衣裳因为刚刚逃跑的原因已经不能看了,所幸随行的马车上带有备用的衣裳,换衣裳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手臂上被荆棘划了一道道的红痕,红痕之上还冒着血珠。
平儿也好不到哪里去,手掌在地上划拉出一条口,不算深,但合着地上的泥土,怕是好了之后也要留下疤了,车夫霍吉则是扭伤了脚。
秦蔚派人送了药来,三人加上秦怀四个伤员,一起坐在火堆旁上药。
平儿仍旧抽噎着,脸上的泪擦了又擦,愣是制止不住,突然面前出现一只竹蜻蜓,平儿止住抽噎看着握着竹蜻蜓的人愣了神。
“不要哭了,哭花就不好看了。”秦怀将手中的竹蜻蜓递给平儿,笑着安慰道。
平儿从未见过如此好看的少年,他笑起来的时候眼睛里有星星,嗯,声音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沙哑,平儿莫名觉得很好听。
平儿接过秦怀递过来的竹蜻蜓看了看,爱的不得了“是你编的吗?真好看。”
“嗯。”少年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
“呀!”平儿瞥见秦怀手臂上的伤惊道,“你的手流了好多的血!”
秦怀摆摆手“没事,现在已经不流血了。”
“刚刚是你与那大虫搏斗,是你救了我们娘子。”平儿看着秦怀被军医重新包扎了的手臂,心中全是不可思议。
“你真厉害。”平儿毫不吝啬夸奖,“会编蜻蜓,会武功还救了我们娘子。”
“你喜欢就好。”秦怀解释道,“我是说这竹蜻蜓。”
“我很喜欢。”平儿看着秦怀很快将手中的草编成了蜻蜓“你能再给我编一只吗?我想给我们娘子一只。”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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