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对着侍女吩咐道:“下去吧。”
侍女福了福退了下去。
南宫信只是微微睨了眼,随即喝令道:
“王力,凌穆,你们先退下吧,其余人等也都退下吧。”
一干人等接令后,纷纷退出了殿外。
待殿内只剩下卿北久时,南宫信忽然掌拍扶手,站了起来,怒斥道:“卿北久,你当初接到郡主的书信前往北梁接应,缘何还是带来了郡主的死讯?”
听及此,卿北久唰的一下又跪了下来,匍匐在地上,说道:“卿北久知罪,没有及时将郡主救出,请师父责罚。”
“十年了,你在外逃了十年,为何如今突然回来?”
南宫信此言一出,萧允宁倒是万分惊讶。
怎么回事?敢情这老外公以为自己的爱徒是因为救主失败,而奔逃在外十年?
这剧情峰回路转啊,怪不得卿北久说回不去了,而且难道自己出生这事外公外婆压根还不知道?
所以南宫信方才要打发自己去偏殿吃东西,原来是要对自己的“父亲”兴师问罪。
见萧允宁惊呆的模样,罗芳秋赶紧搂住了萧允宁,并不断安抚着他:“孩子,别怕。”
南宫信继续发难道:“当初去北梁可曾与郡主会面?”
“未曾。”
卿北久继续回道:“当初郡主其实有另外的任务给北久。”
南宫信与罗芳秋对视一眼,惊讶道:“什么任务?”
“这……”卿北久不时的用眼角余光瞥向萧允宁。
萧允宁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指了指自己道:“为了救我。”
听及此,众人皆一怔。
萧允宁抱拳行礼道:“本来我是想看看情况再说明的,现在看来不说也不行了,卿北久这人太老实,根本演不下去。”
“外公,外婆,我不是久叔的孩子,我是南宫月的儿子,你们的外孙,萧允宁。”
“什么?!”南宫信与罗芳秋一并惊呼着。
罗芳秋先是一下子起身,差点一个眼黑要晕厥过去,她半倚在靠背上,胸口频繁起伏,似是吓得不轻。
南宫信则揪着眉头,用凌冽的眼神似一把利刃一般,由上而下不断的扫视着萧允宁。
他带着怀疑的口吻问道;“你……果真是月儿的孩子?”
罗芳秋经过调整后,振作了不少,她颤颤巍巍的支起身子,带着哭腔的说道:“那还用说嘛,我就说这孩子看着跟月儿小时候一模一样,我就觉得这孩特别和眼缘,原来是月儿的孩子。”
罗芳秋扑上前,一下抱住了萧允宁开始抽泣。
卿北久也在堂下点头道:“师父,他真是郡主的孩子,郡主临终时托付给我的任务就是保住这孩子。”
“那更要责罚于你!”南宫信转而对着卿北久怒喝道。
萧允宁怔了怔,怎么回事?都已经说明了,这定王怎么越发受刺激了。
不过还未听到下文,他也不方便插嘴,只好继续观察。
萧允宁先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罗芳秋扶至座位,在一旁用手做扇子给她扇风。
南宫信继续说道:“你带着少主为何十年不归?!万一少主有个什么差池,试问你卿北久有几个脑袋可以抵。”
“卿北久,瞧瞧你把少主都饿成什么模样了。”缓过来的罗芳秋也开始对着卿北久发难。
“来人啊!将卿北久押入大牢听候发落。”南宫信大声的呼喝着。
卿北久也只是匍匐在原处,并不为自己做辩驳。
门外冲进来两个侍卫,一左一右将卿北久的手臂钳制住,欲将他带走。
萧允宁原想着可能自己暴露了,可以浇灭一些南宫信的怒火,没想到他仿佛撒了一波油,这火一下子燃爆了。
他忙出声打圆场道:“等一下。”
两名侍卫停止了动作,他们不明所以的看着这个发号施令的孩子。
“外公,外婆,若是没有卿北久,我恐怕早已曝尸荒野了,孩儿做不得忘恩负义的事。”
“这些年卿北久即便没有功劳,苦劳总是有的。”
“若真要数落他的罪状的话,无非也就是拿着小乌用地狱式训练折磨孙儿,还有不给孙儿好吃好喝好穿罢了。”
卿北久猛一抬头,一副苦瓜脸的盯着萧允宁,仿佛在说:“少主,您这是帮我呢,还是在补刀,我真是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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