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筱筱看着眼前的男人,第一次有了犹豫。
他,怎么好像老了很多?
还不到半年。
好像,真的不够半年。
“筱筱……”
久违的怀抱,像是上辈子。
柳筱筱有一瞬间的恍惚。
她是不是该收手了。
所有人,都付出了代价。
没有一个人无辜。
也没有人一个人善终。
就这样吧。
她好累。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夜色浓郁到了眼底。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月亮也藏进了云里。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又成了一次次抵死纠缠。
……
……
晨光带着暖意,穿透窗帘,肆无忌惮入侵着每一寸土地。
引发惊涛巨浪。
浪浪翻滚,淹没浅滩,冲刷戈壁。
柳筱筱努力睁开眼,却还是看不太真切。
就这样吧。
她不想计较了。
取暖,跟谁都是一样。
就两个疯子一起吧。
十指紧扣,指节泛白。
所有的柔情,都在柳筱筱在厉墨晟柜子里看见一瓶药时,彻底化作乌有。
那瓶药,她一点儿都不陌生。
她吃过很多。
最近更是这样。
真的,是两个疯子。
厉墨晟回来的时候,正好撞见在收拾行李的柳筱筱。
“筱筱,你要去哪儿?你不能走!”
果然,她猜对了。
心病,得从源头入手。
厉墨晟的心病,就是她和柳如是。
柳如是死了。
他把所有的感情全部堆砌到她身上了。
她不介意两个疯子彼此抱团,却介意她成为替代品。
一个感情的替代品。
替代他对两个人的感情。
“为什么不能?厉总,松手吧。”柳筱筱反问,扣上行李箱,就要往外走。
“筱筱,你不能走……你不能……不能走!”厉墨晟脸上一闪而过的愤怒,更让柳筱筱心下了然。
指不定,是谁病的更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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