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同学没什么大问题,就是低血糖再加上中暑,我已经给他打零滴,挂几瓶葡萄糖就没事了,你们要在这里守着还是回去上课?”
“我们先回去上课,放学再过来看看吧,麻烦老师了。”
“嗯,回去吧。”
“谢谢老师。”
耳边的声音他都很熟悉,班长,有一个是他们班的同学,还有就是校医?!毕竟光顾学校医务室最多的人可不就是他吗?
只是他怎么会在这儿呢?听班长和校医的话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只是,班长这时候不是应该在上课吗?
“你醒啦,我记得你上周四才来过这里,好好躺着吧,你有点中暑和低血糖。”
“谢谢老师。”
完这句江俞白就不知道该什么好了,在这个学校他没有一个朋友,和他关系最亲密的就是校医了,但是此刻他也不知道该些什么。
沈在辉在市任职校医七年了,29岁成为京都医科大学博士生导师的他为什么会来到乐源市一直是个迷。
“好好休息会儿吧,我去外面一下,待会儿我再来给你拔针。”
江俞白闻言点点头,想了想又启唇:“好,老师先忙吧。”
他的声音嘶哑的厉害,话的时候喉咙像是被撕裂一般疼痛。
江俞白强咽下口水,试图缓解喉间的不是,然而嗓子却动一下都疼。
“桌上有热水,冷了就自己喝吧。”
沈在辉的声音从休息室外间传来。
江俞白没再话,转头看见床边的桌上有大半杯热水,白色的水雾在杯口盘桓。
少年的唇轻抿着,眼睫轻轻翕动,能够对自己这么无微不至的,除了妈妈好像就没有别人了吧。
沈医生,他真的是个很好的人。
江俞白勉强从床上直起身子,输液的是左手,水杯放在右边的桌上,伸手便能轻松取下桌上的水。
输液的时间一长江俞白的体温也稍微下降,此刻他的四肢也渐渐有些冰凉,而手心里杯子的温度似乎随着杯子一道熨帖到了心底。
水里似乎加了糖,味道有些甜甜的,干涸的喉咙很快就被这一阵温热微甜的味道安抚了,那种干涩的痒意也随之消失不见。
江俞白没再躺下去,而是静静地盯着输液管,一滴,两滴,三滴……
“不要怪爸爸,他是爱你的,只是不知道怎么表达而已……”
真的是这样吗?可是为什么他打我打的那么凶,他真的是我爸爸吗?他,爱我吗?
“老师又打电话来了,你你在学校都学的什么,怎么次次被老师批评的都是你?”
“妈妈,你快下来,不要站在那里好不好,台风景不好,我们去游乐园好不好?”
“他家都是疯子,隔他家远一点,免得被传染……”
……………………
江俞白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脑子里嗡嗡一片,那些浮光掠影般的画面让他的脑子越来越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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