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卿予却又无法解释,为何她的一招一式酷似白月,如果白月不是江知若,又是谁教的她功夫。
十几年前的事本就追查困难,再加上这背后极有可能有朝廷势力在暗中操控,牵扯到多方势力,利益关系错综复杂。
不过沈绛敢肯定,当年白月离奇消失,千机营一夕易主,朝廷几大家族暗中交锋,甚至连明华宫也出了手,事实绝非看起来那样风平浪静。
如今过了十几年,太平了十几年,虽然还未听到具体风声,但想必徽京的那些人,早已按耐不住,在暗中试探。
看来不久,徽京将有一场腥风血雨,而他有预感。
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或许会成为关键人物。
沈绛想了想,说到:“青歌,让青绥阁继续查”。
当年的那些事,有可能与自己父母的死有莫大的关联。
这些年他一直在追查,只是苦于时间久远,再加之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阻挠他调查。
与当年事件相关的人,不是离奇死亡,就是消失无踪,这么多年能查到的线索少之又少,沈绛如大海捞针。
这次卿予的出现,给了他新的突破口,卿予的功夫与当年的白月极其相似,在看她与那黑衣人过招时有几个瞬间让他以为就是当年的白月,如若在卿予身上着手调查,大概可以查出些什么。
青歌领命,翻出窗。沈绛见他离开,目光沉了沉,摸了摸自己的腿,凤眼里蕴了一层冷冽的寒霜。
这次,他一定不会放过任何与当年有关系的人。
那原本不食烟火的双眸里,渐渐浮起一层杀机。
南川某矿地。
“这回我们可是被齐公子害惨了”,杼殷扛着矿铲,想他堂堂一名暗卫,一身高强武艺本该用在正道,却在这里挖矿。
一旁的少年擦了擦脸上的汗,原本白净的脸已经灰了:“齐公子可真会折腾,明知道公子不喜欢别人忤逆他的意思,居然还在香炉里下药,真是”。
杼殷又倒腾了几下,将手中的铲子扔在地上:“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怎么可能会有矿”。
说罢一屁股坐在地上。
一旁的风呓见了走到他旁边,踢了他一脚:“你还敢偷懒,公子说了不挖出矿不能回去,你想一辈子待在这个鬼地方吗”。
杼殷听了哀嚎,悔不当初,悔不当初。
若是能重来,无论齐笙怎么威逼利诱他都不会答应的,敢惹沈绛,简直是找死啊啊啊。
杼殷揉了揉酸痛的胳膊,哭丧着脸站起来,扛起铲子一脸绝望地继续挖地。
当然了,若是他知道此时的齐笙也在南川某个荒无人烟的地方挖矿时,大概心里会好很多。
青川酒楼
卿予躺在床上,夜已深,窗外的雨又大了些,听着窗外雨打芭蕉的声音,卿予一双眼睁的老大,她在回想今日白天所发生的一切。
过去十四年一直待在云溪山庄,不问世事,只听师兄师姐们说现下国泰民安,百姓和乐,就算偶尔发生霸凌之事,也绝不是像今日一般,两度对自己下杀手。
还有那个齐笙,无缘无故,怎会因为她为老妇人出头便邀她上花船赏烟火,还有与齐笙一同的那个年轻男子。
原先卿予看他坐在轮椅上,想必是个手无寸铁之人,但他们出去赏烟火的时候,那男子便在自己身后,虽然隔了几步,但卿予能够很明显地感受到那男子深厚的内力,在那之前,卿予只在江知若身上感受到过。
那男子明明坐在轮椅上,如何习得如此深厚的内力,这样厉害的人为何会出现在青川。
还有晚上的那伙黑衣人,那为首的黑衣人好似有什么话,她明明与那黑衣人素未相识,可那人却仿佛认识她一般。
“呼”,卿予闭上眼,脑子有点乱,估摸着时辰不早了,明早还要赶回山庄,闭上眼,不再去想这些事。
天上乌云密布,遮住了本就不是很亮的月亮,雨势渐大,呼啸的寒风仿佛昭示着暴风雨的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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