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煜被押在殿前,几杆锋利的长矛架在这位曾不可一世的帝师脖子上,如今大势已去。
数十年的布局都做了尘土,精心布置的一局棋弈,数十年埋子藏路,竟然败给了一个来青洛国才不过数月的丫头片子,胡煜轻叹口气,自己果然还是老了吗。
那些个和他同时期扬名的人物,不是驾鹤西去做了上的逍遥神仙,就是归隐山林过上了采菊东篱的惬意日子只有他胡煜不甘心,也只有他还立在江湖与庙堂之上,只不过一代枭雄今日,是注定要陨落于此了。
“你究竟是如何破了我的局,我想到现在也想不出来,此局是必死之局,绝没有破解的可能,我步步都反复推演过无数次,都毫无生机可言,”
胡煜自知将死,把此次心中的不解和疑惑通通都抛了出来。
祁子衿笑了笑,如今心腹大患已除,自然是整个人都感觉轻松不少。
“告诉你也无妨,我既能破局,那边明你这局设的便不是死局。胡煜啊胡煜,你最大的疏忽就是太过自信,甚至膨胀到自负,正因如此,你的野心朕很早就察觉到了,早在你动手之前,朕就开始对这些你布局在西羽各处的暗自进行逐个击破,这不动不要紧,一往下查,好家伙六部涉及上的大官员四十余名,甚至禁军中都不少有牵连,几番调查之后这些人改处理的都被朕暗中处理掉了。”
“不可能,若是真的如此,我怎么会一点不知情,”胡煜出言驳道。
子衿看着眼前被长矛架在地上的花白老人,一脸玩味道:“胡煜,可不是只有你一人懂打草惊蛇的道理,朕所的解决自然不是简单做掉那样,你此前难道没有统计过,禁军之中你到底有多少人马真的有四千成之多么?此间的千余名正是朕安插在叛军中的卧底!”
“帝姬好手段,我还有一事不明,军营的兵马为何如此之快就能赶到皇城?如今我已兵败被俘,出也无妨,吴槿正是我安插在你等身边的一枚暗子,也谈不上是我爹,只是一些关于她父亲的事,我朝她编了些谎,骗她围城那日的前夜将朝霖骗出并且想办法困住一些时日,现在再细想,难不成你是看出了吴槿的马脚?”胡煜到,正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胡煜如今也是自知死期,这几番话倒是也谈不上扯谎的必要了。
子衿脸上笑意不减,前些时日的压迫感一扫而光,由此可见抓住胡煜一事让她有多开心:“吴槿,你真的以为是你的棋子吗?不得算是发现,那日吴槿便自己向我吐露真情,于是我便将计就计,骗你上钩。吴槿那日同我,你许诺将部分江山分予吴家,并封吴重楼为帝国功臣,来搞笑,吴重楼这烈士拜你所赐,我是真的不懂你,难不成以为这样的条件就能吸引到一个女人了吗。”
“三分之一的江山,这条件已经够诱惑了,我逼宫失败,吴重楼便是谋逆的罪臣,我若成功,事后再扯出个谎话来,追封吴重楼是举国功臣,又何妨,这样的条件我认为她没理由拒绝,”胡煜平静开口,事已至此,再多无益了。
“你还是不懂女人啊,”子衿挥挥手,示意几名禁军将胡煜拖下去斩了,经历了这么多,她也不是从前的那个真善良的姑娘了。
叛乱已平,看着被压在城下的三千禁军,子衿眉头微皱,这批人是最难安排的,罚的轻了,那岂不是叛国罪名不重,按理是要处以死刑,但子衿的思维并不单单只是一个赏罚分明的君主,三千个劳动力,对于现在这个人口相对稀少的朝代来,不是一个数。再三权量之后,最后还是在桌子的提点下,将三千禁军分散发配边疆修建国防设施,为期七年,表现好前一半者期满释放,后一半则执行死刑。
这个数字卡的很讲究,并不是前1500释放,而是前一半,毕竟那边可不是什安生地儿,隔三差五死上几个人再正常不过了,到时候归来的人数有无一千五都很难。
除了这三千禁军的去向,还有其余重重事宜,子衿嫌麻烦就通通交给桌子去办了,除去个把重要事件需要这个不靠谱的陛下亲自过目,余下都由老总管桌子亲力亲为,故而在子衿上位之后,这位总管的地位,也高到了一个惊饶地步。
“陛下,那些个与胡煜有牵连的叛臣该如何处置,”桌子突然问道。
子衿诡异一笑,道:“放心,那些人我自有安排。”
这安排自然就是此前拜访过的吏部侍郎陈有虎,昨夜就有一道圣旨降临陈府,封礼部侍郎陈有虎为新任督察司,正一品官员,虽品级不变,可这权利却是大了不止一星半点。督查司,顾名思义就是督察一切对于皇室对于青洛不利的司属,子衿心中喃喃,陈有虎啊陈有虎,我可是把生杀大权都交到你手里了,你是个聪明人,可别让我失望啊。
胡煜逼宫败北的消息并未很快传遍大街巷,只有那些高层权贵才知道事情的真正原委,坊间百姓只知最后是帝姬一人运筹帷幄,化腐朽为神奇。还有大将军神勇无双,七千叛军进出自如,伤不到他分毫。百姓便是爱听这样的故事,至于胡煜,被子衿刻意从历史记载中抹去了,青洛的史书记载着,这位下无双的帝师,最后归隐山林,享了一个花甲的伦之乐。
胡煜侍奉三君,也算的是青洛如今最早期的功臣了,这也可以是子衿给他的最大的仁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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