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会有些刁奴刁难着,可李氏许是如今年纪大了,也没了年轻时候的那种狠劲儿,竟也忍了下来。
李氏待那些下人是宽容得很,未有责罚,可那下人却也愈发不守规矩,竟是变本加厉,闹到了陆青婉面前。
李氏去厨房给陆青婉熬药,她的汤药如今向来是李氏亲手负责,从不假借于人,李氏日日里是用扇子扇着那炉子上的火,火微炖,再亲自给陆青婉送去。
可厨房里的下人却是阴阳怪气的什么,这汤药的气味着实难闻。
李氏无法,却也知道这是陆青婉要喝的,一时半会儿也挪不到别处去,只得是道:“这汤药是婉儿要喝的,你怎能如此?”
哪知那丫鬟却是来了脾气,道:“婉儿也是你能叫的吗?那可是夫人,你可莫要一朝登了高位便忘了自己是何身份。”
那丫鬟话阴阳怪气的,旁边的人竟都未阻止,是装模作样的做着自己份内的事,却又竖起耳朵听他们吵嘴。
李氏自是知道,自己如今的身份不尴不尬,陆青婉虽是将自己做娘亲一般看待,却也未跟府里诸人宣布过,自己是她的娘亲,众人只当是他不明不白地做了主子,却也不知究竟是为何。
陆青婉也未在外人面前叫过她娘,只两人关起门来的时候称呼过,陆清婉不,李氏自己自然是不好在外宣扬。
是以,没什么人知道,李氏便是陆青婉的娘亲,只当她是西疆带来的旧仆。
却又偷奸耍懒,求了主子不用去做差事,竟是日日里只管着主子的汤药,以往的时候还会做些杂活计,如今倒是专管主子这一日三顿皆不离的汤药了,平白少了许多麻烦。
这有人心里不平衡,便是想要借此事想要为难一二。
李氏明白那丫鬟也只不过是心里气不过,虽是话难听也只是跟自己抱怨罢了,在陆青婉面前可是不敢造次的,心想着陆青婉如今身体不好,也不想给她添麻烦,便也忍了下来。
那丫鬟却也不知见好就收,见李氏不理会自己,竟还蹬鼻子上脸,往人面前凑。
她手中端着的也不知是什么东西,细瞧是刚刚过了遍火的热油,竟然还撒到了李氏的手上,刚热过的热油洒到手上,自是疼痛难忍。
当下是也未见红肿,可李氏是知道的,这要不了多少时间便会红肿起来的。
那丫鬟却也不知道自己将要大祸临头,仍是一副幸灾乐祸的神情,假惺惺的道:“实在是对不起,我也不是故意撒到你手上的。”
李世见她如此,心知是多无益,多话也不过是给她吵架的机会罢了,端了汤药便往陆青婉房间去,不愿与他多。
不想就这么一会儿工夫,待到了陆青婉面前,热油洒过的那几处已然是烫起了好几个大燎泡。
李氏却是顾及不了许多,她只想着让陆青婉赶紧喝下汤药,这汤药可是热的时候疗效好,如若是凉了效果自是差了些的。
却也不想让她担心,是特意藏着伤口,不想竟是这递送汤药的功夫,便恰好是被陆青婉瞧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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