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两人就往太医院赶去,因太医院在前宫,中间由御花园隔离,所以要去太医院必须通过御花园里的湖,上次傅言西在皇宫晚宴里跳的湖正是这个湖,湖上有一个湖心亭,两边由两座桥连接,傅言西过桥的时候,很惊奇,上次是晚上没看清楚湖亭桥的形状,这次走近一看居然发现桥是蓝色的,亭子是白色的,湖呈心脏状,傅言西抚着深蓝的桥栏,看着碧绿的湖水。
“这个湖亭桥有什么典故吗?颜色形状很奇怪?”
“这个湖叫蓝心湖,桥叫蓝桥,亭子是心亭。”
“怎么都是蓝心?”
“据传蓝心是一个我们大郧国始帝郧深心爱的女子,可她却是郧家的罪奴,两个身份悬殊的人却相爱了,两人的恋情受到了家族的反对,但是在始帝精心安排下,两人还是偷偷的在一起了,后来战乱四起,始帝就出去打战了,后来郧家族长找到了蓝心,把她卖入妓院并且告诉她始帝战死沙场,受到打击的蓝心沦为了娼妓,始帝得胜归来找到了蓝心,两人约在心湖见面,据说两人隔着心湖远远的望着,然后蓝心就投湖自尽了。御花园的心湖就是参照当时的心湖见的,之所有湖上连接着桥亭就是始帝觉得当时有这个的话他就能拥抱她了。”
“这简直就是古代版的《魂断蓝桥》,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不管在哪个时空总有为了自由而抛弃生命和爱情的人。”
“就是你和太后说的哪首诗吗?没想到,你和太后这么投缘,太后向来寡言少语,只热衷于看书。”
“千金易得,知音难求。自古我们都困于礼教,女子更甚。像太后这样不想困于礼教的人太少了,所以她是孤独的,只能寄情于书中,与古人神交。”
“你也孤独吗?”
“我可以与钟鸣谈论医术,相较而言还是充实的。钟鸣呢?”
“我一直醉心于医术,以前我一直向师傅请教,后来我就自己研读,现在我可以与你探讨,所以没想那么多。”
“钟鸣是幸福的,能从事自己喜欢的工作。”
“你不喜欢医吗?”
“不喜欢也不讨厌,只是当做谋生的手段而已,我这样说你不会生气吧。”
“不,只是有点意外而已。毕竟从医的女子太少,一直以为你是喜欢才做的。那你为什么选择从医?”
“我想云游四方,现在不是有一种行脚大夫吗?这样不至于饿死。”不能仗剑走天涯,那我就背药行四方。
“如果有那一天,能否捎上我,见识各种疑难杂症是我毕生所求。”
“钟御医还是自己一人上路的好,到时候在我们一家人中难免尴尬。”这时候一个白衣束发的男子悄然而至,来人正是郑義。
“原来是谢太傅,钟某还要回太医院整理医案,就先告辞了。”
“钟鸣,我和你一起走。”说时迟,那时快,傅言西就被郑義拽住了衣袖,走不得。
“我与你有话说。”
“谢太傅想问什么?”
“今天太后找,可与遇到麻烦?”
“没有,太后待人亲和,让我以后经常去陪她散心。”
“防人之心不可无。”
“谢太傅,我就一小小医士,家门不显,容貌一般,有那么多的人想害我吗?未免有点杞人忧天了。”
“你觉得太后也喜欢嵇庄,是和你一样的人,难得觅得知音,若获至宝?”
“太后是你的姑祖母,你这么怀疑她,这个世界还有你相信的人吗?”
“有啊,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我?相信我什么?不会伤害你?我自己都不相信我自己。”
“嫁给我就行,伤害我也无所谓。”
“嫁给你,我属于自虐,你觉得我有那么傻吗?”
“你想嫁给纪昀岚?恐怕不成。”
“你别害小篮子,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放心,我从不强人所难,都是他们心甘情愿的选择。”
“谢太傅,您如诸葛在世,谋略过人,应该把心思放在国家大事上,这种儿女情长的小事就不要挂心了。”
“不是小事,也不会耽误大事。”
“得,您贵人事多,我就不打扰您嘞,恕在下告辞。”
傅言西从郑義手中抽回衣袖,转身离开,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郑義看着那素白的罗裙,是天空中的云朵;余光里的倩影,在他的心头荡漾。悄悄是别离的笙箫;沉默是今晚的蓝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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