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也视线全放在她身上,目光隐约扫过腹,不动声色:“好喝吗?”
林臻笑着点头,毫不吝啬地夸他。
“我下午有事,你一个人在家别乱跑。”程也动了动胳膊,抽出张纸巾,帮她擦去嘴角的牛奶余渍。
“嗯。”林臻应了一声,胃里猛地泛起恶心,翻江倒海,脸色蓦地一变,跑进卫生间。
好半晌,才倚着盥洗池直起身,手指蜷着,藏在身后,眼圈发红,眼角沾着湿润,下意识的:“不用去医院,我没、没事了。”
“臻臻……”程也跟着进去,盯着她,定定地瞧了几秒,眼眸晃过心疼,欲言又止,“是不是不合胃口?”
她一谎就会掐指甲。
林臻勉强压住胃里的躁动:“没有,那个、有事的话你先去忙吧,我自己休息休息就好……”
程也哑然,还是顺着她的意思:“……不舒服就打电话。”
“嗯。”
门轻轻合上的声音。
林臻掀开被子,下床,踩着拖鞋,翻遍卫衣却怎么也找不着检验单,心里猛地悬了起来,脑海荡着医生的话,反反复复。
蜷着的手渐渐收紧,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裹了件羊绒外衣,便往外走。
“下一个。”
林臻敲门,脚步顿了顿,进去,手指攥着检查报告,微颤。
“林姐?”医生接过报告看了一眼,早已见惯不怪。
“嗯,我是。”
“已经五周了啊……确定要流掉?”医生抬头,打量了一眼,似乎有些意外,毕竟像林臻这样面孔精致的,美而不妖,眉宇间吊着清冷,少见,极少,来做人流的,几乎没有,至少他从业十多年尚不曾见过。
“……”林臻眉眼低垂,墨色的瞳孔闪着细细碎碎、深浅不一的光色,要命的好看!
手指贴上腹,五周……所以是、一个月前入围赛的那。
“林姐?”
“……嗯?”林臻微怔,又回神,手指微曲,又贴上腹,刚才、好像动了一下!
“林姐,流产要尽快考虑,最好在十周以内,对身体伤害较。”
林臻犹豫片刻,“我、考虑好了。”
“那好吧,拿上这个去手术室那边排队吧。”
圆珠笔划过纸页的声音,报告又回到林臻手里。
“老廖,找我有事?”
进来的人约摸五十来岁,胡子修的一干二净,瞧起来挺有精神气。
廖炳林冷哼:“没事就不能找你?不就是早上撤了你的职嘛,至于这副德行?”
程也懒懒散散地歪在靠椅上,没个坐相,双腿搭在办公桌上,笑的散漫:“哪副德行?乖乖收拾东西滚蛋也有错?这不是争取不给你找麻烦嘛。”
廖炳林瞅了他一眼,见惯不怪,没好气:“我倒宁愿你多给我找点麻烦!以后去霖下也好向你爸交代!”
“那还不容易?”
“少贫。”廖炳林提了把椅子坐下,又,“你那件事我问过,执行任务过程时犯的错,大不大,不,情况特殊,可以从轻处理,趁这个机会给你放几假,休息够了回来继续带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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