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学说,如果一个人很能睡,说明他的内心非常孤独。如果一个人善于遗忘,说明她曾经失去很多。
仁心医院。
付如初再次醒来,映入眼帘的一片白刺痛了双眼。她捂着头,努力回想自己为什么会在医院,却无解。
直到看见进来的人,她的视线落在他的眼睛上,对上一双好看的眸子。
她问:“你是谁?”
乔奕今天戴了双眼镜,穿着白大褂,面容冷清。付如初盯着他打量了好一会。
乔奕有些失神:“女士,我们前几天见过的。”
付如初努力拍大脑袋,寻不到任何记忆。
“没有印象!”
乔奕心下了然,她睡了几天。这几天,她做的噩梦太多,他陪着她时都看出她额头冒冷汗,喊着一个人的名字,身体颤抖。
她的病,不是一星半点。身上的外伤只是冰山一角,她的记忆力已经在不断丧失,心脏,也出了问题。
她如今的身体,早已破烂不堪。乔奕汗颜,到底是誰那么狠毒,把她折磨至此。她如今活着,身上的伤足以让她生不如死。
付如初见他不说话,傻傻地盯着那张很像哥哥的面孔,又问:“先生,你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你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这句话,她前几天也说过,只是也许是昨天的刺激,她的病被彻底激发出来。她选择性忘记对她产生刺激的事,如今,只是短暂的。
如果将来控制不好,她就真的什么都记不住了。
乔奕淡淡笑了笑,问她:“你叫什么?”
“付如初!”她淡淡地回应。
她掀开被子下了床,乔奕走出病房,跟在她身后:“付小姐,你真的没事吗?”
付如初回头扫了他一眼,眼神空洞:“没事啊!”只有她知道,她此刻的脚多么痛。已经快碎了的骨头总是在雨天隐隐作痛,不断地提醒她那个雨夜她遭遇过什么。
乔奕一路跟着她走到了夜色酒吧,默不作声。他惊叹,他居然莫名奇妙跟踪了一个女孩。
付如初再次回到酒吧。
刚进房间,就被人推到了墙角,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在眼前放大,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
沈凌川他又来了。
她感到一阵恶心,用力想推开他,他却禁锢她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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