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安娜自从对苏晓说了那句话以后,不管苏晓再怎么提问,她都没有再开口过,只是靠着栏杆,两眼无神地看着在墙上来回爬动的人面虫,好像对这个东西非常感兴趣一样。
而在这充满了黑暗气息的监牢里面,花了整整两天的时间,苏晓才明白了戴安娜话里的意思——不能睡觉。
准确地来说,不是不能睡觉,而是不能张嘴睡觉。
他在被投入监牢里的第一天还在郁闷:为什么在这个监牢里面,从来都没有见过送饭送水的人,可周围的人却全都活蹦乱跳生龙活虎的,难道都是传说中辟谷期的大能不成。
直到在他对面监牢里的戴安娜,因为连着逃亡了两天,虽然说靠着强大的意志力撑过了第一天,没有进入睡眠,但最终还是没能抵抗住睡梦的诱惑,趴在生铁栏杆上睡着时,他才知道了其中的“奥妙”。
在戴安娜沉重的眼皮合上的一瞬间,她所在监牢里面的人面虫便从四面方爬了下来,这密密麻麻的虫潮先是顺着戴安娜纤细小腿爬了上来,然后沿着她的身体,缓慢地朝着上方爬行,仅是看一眼,便让人心惊肉跳。
不消片刻的功夫,戴安娜整个人便都被这人面虫的虫群给淹没了,只是处于睡梦中的她似乎毫无知觉,反而无声无息地张开了嘴巴......
望着一片又一片黑色的虫群在戴安娜的口中消失,她原本平坦的小腹慢慢地鼓了起来,苏晓冷冷地打了个寒颤,他的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艰难地咽了口口水,转身看向了自己身后的黑色墙壁,第一次有了一种肝颤的体会。
这他娘的,谁顶得住啊!
只是被关在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他由于出门太过匆忙,没有将暗月别在腰间,怎么看都是一场十死无生的格局。
正当苏晓满心绝望的时候,却听见一旁传来了小声的低语,他将耳朵贴在了栏杆上,细听以后才发现是一个女人嘶哑的声音:
“从前我也有个家还有亲爱的爸爸妈妈
有天爸爸喝醉了拣起了斧头走向妈妈
爸爸啊爸爸砍了很多下
红色的血啊染红了墙
妈妈的头啊滚到床底下
她的眼睛啊还望着我呢
爸爸妈妈
为什么呀为什么呀
然后啊爸爸叫我帮帮他
我们把妈妈埋在树下
然后啊爸爸举起斧头了
剥开我的皮做成了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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