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止,再遇到你的时候,我还是会喜欢你,只是这一次,我只想沉默地爱着你。
吾之蜜糖,彼之砒霜。
我什么都给不了你,除了最终,离开你。
对不起,景止。
到店铺的时候,店里的灯还亮着,焦清云和裘大娘正在楼下和面,等着凌晨的时候就包包子,蒸包子。
早餐店的作息都是这样日夜颠倒。
见时九湿哒哒地回来,焦清云开口就呵斥道“你这孩子,昨天晚上就提醒你今天有雨,把伞塞书包里,这下好了吧,被雨淋湿了一身。”
“赶紧去洗澡去,晚饭也不回来吃,开学第一天就不知道你忙活什么?”说着,焦清云瞪着时九,筷子往搅拌好的菜馅里一扔,转身往厨房去。
裘大娘去洗了把手,从柜子里拿了一条干净的毛巾出来,给时九盖到了头发上,仔细地擦了几下,轻声道“快去洗个澡吧,不要着凉了,你妈妈给你下饺子去了,韭菜猪肉的,你最喜欢了,洗完澡就下来吃饭吧。”
时九不觉莞尔,笑着点了点头,“那我上楼去洗澡了,奶奶。”说着,放下了挂在胸前的书包,转身上楼了。
焦糖的家人真的很好,她也曾经有过家人……
时九下意识地手覆在心脏上,那里还在隐隐作痛,锋利的叉子没入肌肉,直冲心脏的感觉,现在回想起,依旧刻骨铭心。
林梓曾经问她,为什么不喜欢叉子,当时她没有回答,觉得她们的时间还有很久,但最后也没机会记得。
她的手垂了下来,去房间拿了干净的衣服,去卫生间冲了个热水澡。
当一个孩子真好,有人会关心你吃没吃饭,外出有没有带伞,等你回来的时候,还有碎碎念担忧的唠叨,还有干净又暖和的毛巾擦头发。
时九对于自己的父母,最后的记忆就是一把银叉没入肌肉,直逼心脏的痛楚感。
她不记得自己当时闯了什么祸,大概是某一句成真了的胡言乱语,让所有人都讨厌上了她。
对于未知力量的恐惧,人们总是会倾向于用厌恶,鄙弃,以此来掩饰他们并不害怕。
“执行者也有父母吗?”焦糖问道,她对于时九的好奇心,像是对一个外星人或者是u。
“有啊。”时九答道,她洗好了澡,一件件地穿上衣服。
“哎,那时姐姐的父母,是什么样的人,时姐姐长得和他们像吗?”焦糖孜孜不倦地问道。
时九陷入了沉默,继续穿衣服,随即笑着摇了摇头,“我不记得他们长什么样子了。”
有的事情会随着时间淡化,比如记忆。
她的父亲似乎是个威严而严肃的人,母亲却很温柔,白色的长发披在肩上。
他们爱她吗?还是恨她?但那些似乎已经并不重要了。
因为她已经被他们抛弃了,从很久很久以前……
时九换好衣服下楼吃饭,焦清云已经煮好了饺子,韭菜猪肉的,放了一小碟的醋里面放了一勺辣椒油,又酸又辣。
“慢点吃,小心烫,现在知道饿了。”焦清云依旧在念叨,现在大约已经消气了,微微笑着。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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