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现在看来,有点出入啊?
生者可以死,但死者可以生倒是第一次听说。
蓝泽的枪砰地一声走火了,子弹就打在罗繁的脸旁边,柏油马路被打出了一点凹陷,冒着白烟的子弹滴答落地。
一林子的鸟都飞了起来。
“你什么意思?”蓝泽问道,语气里带着的不确信,还有一点小心翼翼的期待。
说不定,说不定他还活着呢?
罗繁的眼睛看着地面上的那枚子弹,露出了一抹苦笑,那笑容里带着羡慕,她眨了眨眼睛,看向了鹿觅安。
而鹿觅安面色泰然,手里拿着瓜子,身体靠在罗繁的车上,旁边就是她自己吐出来的一滩血,也不觉得嫌弃。
幻想主义者活得都这么轻松自在吗?
即便是知道自己大限将至也想着要好好生活。
罗繁垂下眸子,“你今天放过我,我就把江岸涛的身份告诉你,从他的真实姓名‘江岸’开始。”
“蓝泽,考虑一下吧。”
蓝泽妥协了。
无论罗繁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他都会再去调查。
就像是在无间地狱中的人突然看到了一扇出口。
他没有害死自己的兄弟,他没有害死自己的搭档,他没有害死江岸涛……
除非得到这样的回答,否则他永远都得不到救赎。
而远在万里之外的纽约,此时不过是凌晨。
一个染着白发的男人正坐在红色的棉沙发上,手里抱着一大碗的冰淇淋,他的神情恹恹的,打不起精神。
他的右边耳朵上打着两个耳洞,上面戴着两根镶嵌着蓝色宝石的耳钉。
一身白色的衬衣,袖口解开,撸到了手肘,闷闷地舀着冰淇淋吃。
猩红的舌尖舔了舔嘴角漏掉的那一点,眼角的余光落在了监听器上,里面的女声断断续续地传来,“从他的名字‘江岸’开始。”,“蓝泽,考虑一下吧……”
男人不急不缓地说道:“是叛徒就处理掉。”
此时他的身侧站着一排属下,“Elub,那个叫蓝泽的人,是不管他,还是给个警告?”
蓝泽是个国际上都小有名气的,专门解决婚姻问题的私家侦探,这种人处理起来可能比较麻烦,但直接放了蓝泽,要是被老大知道了,那倒霉的反倒是他们了。
被称作是Elub的男人,正是罗繁口中的,那个叫江岸的人。
他也曾经是,睡在蓝泽上铺的兄弟,出生入死的同伴,一起查案的搭档…
Elub恹恹的眉眼舒展开来,把剩余的冰淇淋递给了一旁的属下。
他心情很愉快地说:“不用你们去找他,他会自己来找我的,到时候,你们直接带他来见我。”
幽暗的灯盏下,蓝色的宝石耳钉反射着幽冷的光。
言罢,Elub站起身来,往着门外走去。
那个笨蛋,还在调查‘江岸涛’吗,真麻烦啊……
但他为什么偏偏觉得自己有点想笑呢,大概是被他蠢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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