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手术结束了,血管被缝了起来,当然这里只是动脉,静脉那根只是一条支流,影响不大所以不用缝合,堵上就行了。
这次手术的速度已经远远地超出了秦恩平常的极限,当然这只是在速度上的极限,按照秦恩平时对质量和美观的要求,这次的缝合完全可以称得上是“歪歪扭扭”,每针的距离都不一样,连下针的点都像是心电图一样这一针那一针的,好在看受力来说因该不会出现崩断缝线的情况出现。
缝的好不好其他的不重要,还是要看通血后的情况,缝的好的就不会漏血,缝的不好可能当场就崩开了。
秦恩没有任何犹豫,伸出手,套上止血钳,手指稍微一错将止血钳的卡扣打开,当两把止血钳全部打开好后,血液顺利的通过断口冲了过去,没有渗血漏血,看样子手术是成功了。
如果回到现实世界中秦恩把这个经历讲给别的外科医生听,十个人里面绝对一个都不带相信的,百分之百会觉得秦恩这是在做梦。
首先最基本的一点,在手术台上缝个血管不带特殊的放大镜,估计连针线在哪都看不清,就单单那头发丝一样细的针线,要不是颜色显眼,用肉眼都很难看得到,就算戴上了放大镜,一旦把针弄丢了,那可就真是找都找不回来。
再者,这种手术最忌讳的就是大幅度的动作,如果从旁边看去你甚至都看不出来医生已经在手术了,因为他的整个上半身都是一动不动的,只有通过手腕和小臂的轻微旋转和移动来完成手术,维持这一个姿势大概四五个小时。
秦恩在什么地方?战场,而且是战场的正中央,时不时的还能感受一番炮弹爆炸而产生的冲击波以及机枪从头顶扫过发出尖锐的声音。
哦对了还有那个没有麻醉的,只是打了一针吗啡止痛的伤员,他也会时不时的抖两下。
这个干扰强度,毫无疑问可以直接把难度拉满,倒不是说手术本身有多难,而是在这个条件下手术的难度,实在是让人无法想象。
也难怪不会有人相信秦恩讲的话,全世界能相信秦恩的话的估计只有在阿富汗的时候和秦恩一起做过手术的几个人了,毕竟他们经历过无数次的停电,炮击,而且大部分是在手术室里遇到的,就这样秦恩都能淡定的完成手术,那时候他们就已经对秦恩的抗干扰能力信服的五体投地。
看到自己缝合没有出现问题,秦恩满意的点了点头,把夹在中间干净的纱布块塞进伤口里,也没有再给他做缝合,就这么用绷带迅速缠上,然后赶忙拖着他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刚好这个时候消失了许久了的保罗总算找到了秦恩,扶着头盔猫着腰快步跑了过来。
“少尉,总算找到你了,抱歉刚才没有跟上来。”
“废话少说,帮忙抬人。”秦恩没工夫跟他扯那些闲蛋,况且保罗也不用道歉,毕竟那是自己的亲兄弟,看着亲兄弟死在自己面前,那种打击这么短的时间能调整过来已经相当不容易了。
保罗自然从善如流,毕竟这里实在是危险,赶紧找个稍微安全点的地方躲起来才是,但这片沙滩上能够保证安全的地方又有哪里呢。
哦对了,那辆谢馒头那里应该还算比较安全。
想到这里,保罗急忙对秦恩说道:“少尉,我们去坦克那里,那里应该会安全一些。”说完不等秦恩同意,一个箭步冲过来,直接把那名士兵像麻袋一样扛了起来,随后赶忙朝着坦克那里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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