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记者是吧,我是大使秘书蒋鸿儒,叫我蒋秘书就可以了,我们接到电话有重伤员需要转移,请问现在人在那里,脱离危险了吗?”蒋秘书伸出手跟赵泰平握了握,顺便简单了解一下情况。
赵泰平神情有些不自然,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已经脱离危险了,只不过刚做完手术,可能受不了这一路奔波。”
蒋秘书听后皱了皱眉,“你的情报真实性到底有几成,我们可不能因为一条假情报而让他受这么大的苦。”
“情报方面完全不用担心,我的线人现在就在他们车上,正往这边赶呢。”赵泰平对情报的真实性有足够的信心,但同时又觉得满嘴苦涩。
“什么?他们已经出发了吗?”蒋秘书大惊,道:“你之前可没说这个,他们还有多久到?我们还有多长时间?”
赵泰平沉默不语。
看到赵泰平这个样子,蒋秘书恨不得立马上去一巴掌把他拍翻在地,可惜这么多人看着,影响不好,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赵泰平,心里知道,这时候不能再依靠他情报的准确与否了,需要自己请求上级支援,想到这里,他冷哼一声,朝着车里走去。
一名拿着枪警戒的士兵见到蒋秘书上车,在无线电中问道:
“蒋秘书,我们现在出发吗?”
“不了,我们可能暂时走不了了,提高警戒随时准备迎战,我给大使馆打个电话请求增援。”
蒋秘书说完,便从放在一旁的公文包里找出手机,在通话记录中点开第一个拨打了过去。
赵泰平内心的忐忑无以复加,他也是刚刚得知自己的线人已经出发了,而给大使馆打电话是之前发生的事情,也就是说,其实赵泰平本人都没有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按照他之前的打算,是想借助大使馆的帮助把大全转移回国内,这样才能得到更好的治疗,而不是在这个连药品严重缺乏的米尔维斯,而这时他接到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是赵泰平在神教士中的线人,赵泰平曾经的因为看孩子可怜而给了他一个压缩饼干和一瓶水,而这个对赵泰平来说微不足道的东西却让那个孩子父亲记在了心里,在得知他是记者后,还配合赵泰平进行了一段采访。
直到几个小时前,他打电话给赵泰平说过一会可能有人要袭击米尔维斯医院,至于为什么要袭击,这个上面并没有义务讲给他们,只是说要去铲除异教徒,让赵泰平小心一些。
但他并不知道赵泰平其实就在米尔维斯医院内,而赵泰平也没来得及跟他说,那边便匆匆的挂掉了电话。
赵泰平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拨打了大使馆的电话,虽然他可以打电话给美军,但他并没有把握他们一定会来给自己提供帮助,毕竟人家也没有这样的义务,这时候能帮助自己的也只有驻阿的华夏大使馆了。
就在赵泰平给大使馆打完电话不久,线人的电话再次打了进来,这次那边的声音变得极为嘈杂,车辆行驶时产生的气浪挂在话筒上,让赵泰平一度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直到线人用手稍微遮挡了一下话筒,赵泰平才听到这条让他毛骨悚然的消息——他们已经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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