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战场越近,炮火的声音越明显,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们没有迷路,他们走对了方向。
不要觉得迷路是很傻,要是放在自己身上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实际上在四周景象都一样的森林中行军,没有明显的标志物引导,即便有指南针的帮助也很难走出一条直线。
好在他们的防线足够长,只要方向对了,怎么都能走到。
到了中午,长官看到后面的部队早已人困马乏,走路都不利索,只能下命令停止前进开始准备中午饭,顺便歇歇脚,不然这样的军队恐怕都没力气爬上壕沟。
这时炮弹爆炸的声音的声音已经近在咫尺,开始让听力收到了一定的影响,彼此之间的交流不靠喊根本就听不到他在说什么,只能看到他的嘴巴一张一合,就是听不到声音。
当依靠人传人传递的消息传到诺德耳朵里时,他长出了一口气,终于休息了,找了棵树靠着,将背包垫在屁股底下,不然这么强烈的震感直接坐地上怕不是要震得脑袋发晕,牙齿打颤。
听不到开饭的声音,只能看到坐在周围的士兵开始陆陆续续的拿着饭盒站起来,诺德知道这是要开饭了,去晚了可能就没了,于是他拽起旁边的老家伙,从背包里找出饭盒急匆匆的挤到了还不算拥挤的人群中去。
混到了一份饱腹的午餐,再加上这段时间的休息,士兵们也暂时解除了些许疲惫,但想彻底恢复恐怕还要睡上一觉才行。
吃饱喝足,提前抢占了一处有阳光的地方,诺德靠在树上一下一下的点着头,打起了瞌睡,参加过战斗的他深知体能的重要性,趁着这短暂的休息时间,赶紧眯一会才是硬道理,即便现在到处都是炮声,他的耳朵依然能够自动将其屏蔽掉。
休息了差不多有一个多小时的样子,部队在军士长的催促下整顿完毕,至于为什么能休息这么长时间,主要是指挥官吃饭要慢慢的吃,要符合自己的贵族身份,而吃饭一旦看是讲究起来了,当然就会耗费更多时间了。
下午5点,炮声终于停息,但支援部队距离前线还有一个小时的路程,主要是今天出太阳了,阳光将积雪融化成水,将路面变得已成泥泞。
本来现行的炮兵部队已经被后面的步兵师赶上了,他们的炮太过沉重,在这种泥泞的道路上想要迅速前进无异于天方夜谭。
这不,他们的炮又又又陷进去了,整个轮子陷进泥浆里,仅靠几名士兵根本推不出来,直到后方的步兵师到来才勉强解决这个困难。
但有的车轮坏掉了就只能在后面慢慢修了,毕竟这不是中世纪的骑士决斗,现在打仗可不会管你到底有没有准备好,他们要尽快抵达自己的阵地才行。
喊杀声从远处模糊的传来,指挥官面色一沉,他不敢想象前线现在的情况,将近10个小时的炮击,能活下来的恐怕连站都站不稳了,还谈什么战斗力,这种情况下,己方的防线没有被一冲就散就已经算是先前的壕沟挖的好,铁丝网布的密了。
一想到这点,他便心乱如麻,这时候撤退肯定来不及了,在没有掩体的环境下逃跑,一旦被追来的敌军发现肯定会被火炮好好地教育一番,更何况自己这边的炮兵还没来得及部署,整个凡尔登地区一半左右的火炮都在这里了,要是自己逃跑这些火炮怕是都要被缴获或者被炸毁,那样一来凡尔登恐怕是受不住了。
凡尔登守不住了,巴黎还能守的住?
更何况自己可是贵族,贵族在战场上临阵脱逃,放弃支援自己的友军,等回去了自己贵族这身皮恐怕就要被光速扒掉。
贵族的骄傲不允许他这么做。
他赶忙命令身边的军官下令加速行军,在阵地丢失之前抵达,在友军全灭之前下能救多少就救多少!
甩开炮兵先行出发后,他们的速度再次提升了很多,而且还在军士长的催促下逐渐加速,没有人会产生任何的怨言,即便再累他们也要忍着,所有人都知道自己的,自己身后是什么,自己在这里战斗的意义。
这场战争,只能胜利,不能失败!
诺德紧紧地跟着前面的士兵奔跑,本来就有些上岁数了,再加上昨晚休息的不是很好让他此时有些喘粗气。
但还好,他还能忍受的住。
终于,他们抵达了战场,机枪的扫射声一直就没有停息过,德国士兵从自己壕沟里爬出来冒着零散的子弹朝着法国防线发起了无畏的冲锋,果然炮击是有用的,炮击之后德军几乎没受到多少阻碍别进入到了法军的壕沟之中。
诺德能清晰的看到不少德国士兵已经翻进了己方的壕沟之中,开始逐个清理壕沟里尚未清醒或者已经死去的法国士兵,他们有的人手里没有拿着枪,而是背着个铁质大罐子,周围有不少人在护送着他冲进战壕,而当背着铁罐子的士兵冲进战壕时,一切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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