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烟凝觉得他无理取闹,却又拿他没有办法。本来想给他下药让他安静点,奈何景长天笑盈盈地说:“烟凝,若你给我下药,那我明日就去告诉樊肃实情。”
逼得罗烟凝只得咬牙切齿地顺着他。
等他们去到漠人营地,石颐斐已经痛苦地叫了半个时辰了。
“喂水了么?”罗烟凝上马车后问道。
呼延恕连连点头:“喂了喂了!”
“嗯。”她应了一声,才看向石颐斐。
比起上次,这次更加让他感到痛苦,惨白的脸,颤抖的嘴唇,眼里布满了血丝,嗓子里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声低吼,狼狈到了极点!
景长天顶着这张笑脸,看向石颐斐的眼神全是嘲弄和戏谑,被异邦人奉若神明的骄子,竟然会被折磨到这种地步!
目光掠过罗烟凝,她脸上没有半点同情和怜悯,如同波澜不惊的古井。
他喜欢这样的她。
没多久,景长天的思绪被石颐斐的痛苦拉回了两年多以前。
昏迷不醒的那四天,虽然他没有感觉到任何痛苦,不过狼狈的模样比起石颐斐应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吧?
不过他认为他比石颐斐幸运多了。至少他的是守在他身边的。恢复容貌的那段日子,虽然不好受,但也没到石颐斐这种程度。
“玉某查到了悬赏业火令的人在鹰都。”
景长天沉浸在回忆里,石颐斐正在最痛苦的时刻,呼延恕此时心如刀绞,罗烟凝凉薄的眼神看着石颐斐,轻描淡写地开口。
这句轻飘飘的话宛如平地惊雷。
景长天猛然看向她:她不是说暂时不会试探石颐斐么!她到底想干嘛!
床上的石颐斐似乎顿了一下,突然发出痛苦的喊叫声,死死地闭着眼睛,不知是没有听见还是充耳不闻。
“玉神医!斐儿都这样了!你怎么还有心思说笑啊?”呼延恕苦着脸说道。既然业火令只是传言,你还关心它干嘛?我儿子才是正事啊!
“呵呵。”罗烟凝低笑,“你就当玉某闲来无事说给两个手下听的。不然一直听他这么惨叫,怪瘆人的。”
“对了,听说悬赏业火令的人,就在你们鹰都王庭。不知四王子回去后要不要查查?十万两黄金可不是小数呀!”罗烟凝闲适地说道。
石颐斐艰难地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气若游丝地开口:“玉姑娘若、若是想让小王查,小王回去查便是啊”
一句话没说完整,腿上钻心的疼痛再次袭来。
呼延恕见时辰到了,连忙擦干自己头上冒出的汗,又给石颐斐喂了一碗温水。
没多久,石颐斐脸上逐渐转好,黑曜石般的眼睛盯着罗烟凝,幽深的眼瞳宛如两团漩涡要把人吸进去一般:“玉姑娘竟然能在鹰都安插眼线,真是好手段!莫非在鹰都散布谣言的人也是你?!”
话音刚落,呼延恕顿时警惕起来,原本恭敬的眼神霎时被阴霾覆盖。
景长天微微眯着眼睛,心里闪过一丝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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