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烟凝将这二人的神情看在眼里,不羁地笑道:“如何?他肩上的伤口可不浅。若是拖得太久,往后天气恶劣些可就不好受了!”
石颐斐垂下眸子,呼延恕咬咬牙,让下人拿来了笔墨。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呼延恕的亲笔信就写好了。他把信递给罗烟凝,没好气地说道:“可以了吧!”
罗烟凝悠闲地接过信:“稍等片刻。玉某确认过后就回来。”说完,她轻盈地跳下马车,去了童清身边。
呼延恕和石颐斐并不担心她会一去不返,索性不悦地盯着她,看她到底想怎么做。
罗烟凝看不懂异邦人的字,但不代表别人看不懂,她把信递给童清:“看看有没有问题。”
“他要先放南夏的人?”童清不解地看着罗烟凝,低声问道。
听童清那么一说,罗烟凝就知道呼延恕没有作假,她冲着童清神秘地笑了笑:“回来再跟你细说。”
回到马车上,罗烟凝把信原封不动地还给呼延恕,笑眯眯地盯着他道:“言而有信,是条汉子。把你的鹧应叫来吧!”
呼延恕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吹了一声嘹亮的口哨,须臾之间,一只鹧应飞快地俯冲而下,停在呼延恕肩上。
这只鹧应与她的白鹰有些相似,不同的是鹧应身上有些黑色的羽毛,而白鹰是通体雪白。鹧应是漠国的万鹰之神,据说十万只鹰里才会出一只白鹰则是祥瑞之物,百年难遇,两者都是极其稀有罕见的飞禽,被人驯养的数量屈指可数。
呼延恕小心翼翼地把信绑在鹧应的腿上,吹了两声口哨,手臂一扬,鹧应再次冲上了云霄,几息后,就成了远处的白点,消失不见。
“爽快。”罗烟凝戏谑地夸赞了一句,不顾呼延恕阴沉的脸跨上马车。
呼延恕紧随其后,生怕她出尔反尔。
“扶他起来。”罗烟凝令道。
萧梧和云三刚想上前,呼延恕出声阻止道:“本汗自己来!”
说完,他温柔地把石颐斐从床上扶起来。
罗烟凝指着他的肩:“把他上衣脱了,再把那些布条拆了。”
呼延恕只得照做。
当狰狞的伤口暴露出来后,石颐斐厌恶地把头转到了另一边。似乎没有被女子看过自己的身子,他耳根有些微红。
“啧。这伤口处理得真粗糙。”罗烟凝一边嫌弃地说,一边从腰间摸出两个药瓶。
“这是什么药?”呼延恕紧张地盯着她。
“没必要告诉你。”罗烟凝淡定的开口,又用温水把石颐斐伤口附近的淤血擦拭干净。
呼延恕还想说什么,石颐斐淡然地看着他道:“父汗,没事的。玉姑娘不像是会出尔反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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