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谨怀宣布了开席后,诸王公大臣、六宫妃嫔开始陆陆续续地为谨怀敬酒,说些祝福的话。
几杯酒下肚,气氛渐渐地活跃了起来,不似刚开始那般拘谨了。六宫妃嫔开始跃跃欲试,争相献艺,唱曲、弹琴、画画、作诗的都有,以期在这个大好的日子里博得谨怀的注意。
“昭仪姐姐,今儿个众姐妹们都争着为陛下表演才艺贺寿呢,连芸妃和钩月夫人都展示了,昭仪姐姐就不露两手?”婕妤独孤月晴以挑衅的口吻向昭仪钟离无伤道。
宫中众人皆知,钟离昭仪既不会唱歌跳舞,也不会弹琴作诗,独孤婕妤却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明显是想让钟离昭仪下不来台。
众妃嫔皆是抱着一副事不关己看好戏的心态,等着钟离无伤恼羞成怒,与独孤月晴互撕。谁知钟离无伤却是神情不变,一点儿也没有生气的样子,反而大大方方地在众人面前承认了自己的短处。
只听钟离无伤向独孤月晴道:“独孤妹妹的美意,姐姐心领了。姐姐自然也希望能有一两样拿得出手的才艺能哄陛下高兴,只可惜,我琴棋书画一样不通,只会舞枪弄棒,让独孤妹妹见笑了。”
无甚大脑的独孤月晴听闻钟离无伤自曝其短,冷笑一声,继续出言讽刺道:“钟离姐姐好歹也是出身三大家族之一,身为大家闺秀,居然琴棋书画一样不通,还好意思拿到众人面前说,你就不觉得羞耻吗?就这样,还敢忝居昭仪之位?”
“月晴!不得无礼!”皇后独孤月晗见独孤月晴出言无状,不禁蹙了蹙眉,一边偷偷打量谨怀的神色,一边呵斥道。
“独孤婕妤出身后族,身为大家闺秀,怎的如此不懂规矩?陛下在此,竟也敢出言不逊?皇后娘娘就是如此管教您这位妹妹的吗?连自己的亲妹妹都管教不好,又将如何统领六宫?”说话的是协理六宫的钩月夫人,出身三大家族之一的赫连家族的赫连钩月。
“‘女子无才便是德’,身为名门闺秀,有没有才还不是最主要的,但是切不能忽视了修德啊!”芸妃百里芸香补刀道。百里芸香出身三大家族之一的百里家族。
独孤皇后心中很是不爽,既恼怒赫连钩月和百里芸香的见缝插针、冷嘲热讽,又对独孤月晴恨铁不成钢,气她头脑简单,给自己和后族丢脸。
但,她可不是独孤月晴,皇后自有皇后的气度,即使心中再恼恨,面上却是丝毫不显,举止得体地向谨怀告罪道:“臣妾对妹妹疏于管教,导致妹妹口不择言,扰了陛下的兴致,都是臣妾的错。但妹妹不是有意对钟离昭仪不敬,她只是从小骄纵惯了,不会说话,臣妾日后一定好好管教,还请陛下恕罪。”
一直不说话,静静地像看戏一样看着众妃嫔斗嘴的谨怀闻言,看了皇后一眼,嘴角扯出一个若有似无的微笑道:“皇后言重了,朕倒是觉得独孤婕妤率性可爱。姐妹之间互相斗斗嘴也是正常的嘛,更何况今天是寿宴,大家都随意一点,开心一点,何必如此拘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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