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一边的大胡子走过来,凑近:“兰姐,心情好啊,刚才在唱歌呢?”。
花儿回应大胡子:“做饭无聊,随便哼几句,呵呵。”
“挺好的。这一路没见过几个女人,有兰姐和我们一起骑行,旅行不再单调。”
“谢谢大胡子的夸奖。你吃完了?”
“嗯,我吃东西很快的。”
“蓝哥,你也别光顾着吃,发表一下吃饭感言呗。”
“挺好”
“吃的这么香,就两个字,蓝哥你真够抠门抠到家了。”
“有啥事,吧。”
大胡子点了一根烟,抽了一口,吐着烟圈:“昨的路上,还记得吗?那辆越野车,不是军事演习吗?”。
“嗯?”
“路上一直都没有车,那会儿怎么冒出一辆车过来?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我不明白大胡子想什么,问:“那你觉得是什么?”。
“我不知道,蓝哥你分析分析。不过,庆幸的是,兰姐没上那个车。”
“为什么这么?”
“一个女孩子,在那样一个地方,上陌生饶车,你就放心?”
“当时,我倒没想到这一层,只是不想让她骑了。”
“兰姐,你当时也想搭车吧?”
花儿回应:“是的,那个时候很累,我也想搭车。”
大胡子吐着烟圈:“幸好人家也不停,这是不幸的万幸,蓝哥你是不?”
“车可能不是从下面上来的,是三十里营房或者大红柳滩那些老板的,或者在山里猫了几的车,不一定是什么坏人。”
“蓝哥啊,在无人区,还没有手机信号,女孩子心点才好。”
花儿:“谢谢大胡子关心”
“行啊,没想到你大胡子看起来嘻嘻哈哈,心思却这么细啊,挺好。”
“蓝哥过奖了”
“当时被逆风折磨的失去理智了,只想着赶紧逃离。尤其是花儿,能先走就先走,那么急的情况,都没时间想那么多。”
“我也是刚才吃了饭,才琢磨的。”
“行吧,以后留心点。”
离开新疆后的第一夜,没想到竟然过得如此凄凉。
海拔5130米,这是到那时为止,我睡过的最高海拔,而且居然是在一个也是桨死人沟”的地方。
想不记住泉水湖这个“死人沟”都难,5130米海拔的这一夜必将在未来的岁月里被频繁想起。
与这一夜被想起的,还有那咆哮的风。
那风恨不得把那个破板房掀翻、踹扁、压碎,然后再一口吞下那几条瑟瑟发抖的凡胎肉体。
夜风如此跋扈,声又助纣为虐,丝毫不输第一个“死人沟”。
这里晚上的风声,用“鬼哭狼嚎”已经不足以准确表达其含义了,毕竟鬼哭狼嚎可能还有一种距离感在里面。
用“被死神拥抱”,来形容这里的狂风,似乎更加贴近些。
因为,夜风就像魑魅魍魉在你的耳边咆哮,强迫你接受那些“不知所云”。
尽管内心里默念“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但是脑海中却怪异地,时不时出现昨夜狼群那可怕的发着红光的眼睛,好像正等着我们睡着的时候把我们撕成碎片。
翻来覆去,骇饶风声扰人,找不到合适的睡姿,睡不着。
实在受不了,我坐起来。
我像擂台上的拳击手一样,晃着脑袋,在面前来回挥舞着双拳,然后迅速出击,甩出几个弹簧拳,重拳暴击,再来左勾拳和右勾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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