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彻嗤笑一声:“莫不是你不知我的名声,将军府嫡长女?嗤!”
陈彬沉声道:“花小姐不在乎嫡长女的身份,陈彬自当不以御史府长子自居。陈彬身为男儿,若是只能依靠父辈混完下半生,那陈彬,便是个孬种。”
花彻闻言一愣,若说之前花彻还有些怀疑,现在,花彻却对陈彬有了一丝敬重之意。
先前的时候,云礼伤情加重,说来陈彬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那时陈彬以云礼的铁把子自居,花彻只是摇摇头,并未放在心上。
可眼下,陈彬愿意为了云礼,将自己的下半生,交给一个相识不足两月的人手中。花彻不得不感慨,这二人,为何能够维持十几年的兄弟情。
花彻直视陈彬:“即便我没有十足的把握救活云礼,你也愿如此?”
陈彬郑重点头,当下立誓:“我陈彬发誓,只要花小姐肯出手救治云礼,无论成功与否,陈彬都将追随花小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花彻一震,沉声道:“明日这个时候,带上灵天芝来找我,过时不候。”
陈彬抱拳,“是!”
这转身离去的身影,竟有一种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气魄。
玉舒这时才走过来,拍了拍花彻的手:“如何?”
花彻摇了摇头:“我一直想组建一支属于我的势力,陈彬是个很好的领头人。只是…”
玉舒揉了揉花彻的脑袋:“彻儿,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选择,你怎知,他到底是抱着怎样的心思?”
“你想要组建自己的势力,我自然是双手支持,虽说我不想让你那么累,可我总有不在你身边的时候,陈彬他很好。他不是东方夜白,陈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花彻略微一怔,点了点头,未再多言。
搬了一个凳子坐在了云礼的床前。
如今云礼到了生死之际,她这么做,未必没有胁迫的意思,虽说陈彬是自己提起的,可花彻的心里还是会有些不舒服。
之前的花彻从未有过这样的心思,只是整日里窝在实验室里,翻来覆去的做实验,不跟旁人打交道,近乎疯魔。
所以对于这种事,花彻总觉得心中有愧。这件事情看下来,虽说花彻自己问心无愧,可却总有一种错觉,陈彬同云礼是兄弟情深,而她却成了无恶不作,趁人之危的恶人…
玉舒就站在花彻的身后,看着花彻微微弯了下去的背,有些心疼。
无论彻儿如今怎么,她始终只是个十四岁的孩子,别人家十四岁的孩子,父母双全,姐弟和睦。
可彻儿不仅从小就失去了庇护,如今却还要扛起如此重任。玉舒何谈不心疼?
可,这是必经之路,花彻她,必须要靠自己扛过去。
花彻陡然出了声,声音微哑:“阿舒,灵台山可有灵天芝?”
玉舒从背后揽住花彻的肩膀,给予她无声的安慰:“有,你要,我让无二去拿来。”
花彻转过头,把脑袋埋在玉舒的怀里,深吸了一口气:“好,麻烦无二跑一趟了。”
玉舒轻笑一声,“臭丫头,怎么不谢谢本尊?”
花彻抱着玉舒的胳膊愈发收紧:“才不要,阿舒的便是我的!”
玉舒彻底失了笑:“好!都给你,不知彻儿,何时愿意去灵台山看看?”
花彻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有些心虚地把手抽了出来,眼下刚收了东西,拿人手短还嘴软,花彻也不好直接拒绝。
只好眼神躲闪,顾左右而言他:“哈哈…有时间…有时间一定去。”
玉舒轻叹一声,重新把花彻抱在了怀里:“小丫头,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呢?”
被揽在怀里的花彻瞬间红了脸,推开了玉舒,以最快的速度冲了出去。
只留了一句:“哎呀,你讨厌!”
玉舒看着花彻飞奔而去的身影,闷笑出声,特别是眼尖看见了花彻泛红的耳尖的时候,更是朗笑不止。
花彻听着身后传来的笑声,脸彻底红了透,直直地破门而出,跑了出去。首发
“姑娘跑得这么急,可要看看路。”
闻声,花彻停了下来。
她认出了这个声音,是上次那个奇怪的家伙。
花彻回头,果然看到那个男人,一身蓝衫,温润如玉。
花彻眯着眼,“你是谁?”
那男子温声道:“在下左面。”
“什么左面,我还右面前面后面中间呢。”
那男子面色一愣,笑了笑:“在下姓左,单字一个面。左面。”
花彻:“………”
“你名字挺有意思的。”
左面:“多谢姑娘夸奖,敢问姑娘姓甚名谁,家住何方?不知左面可有这个荣幸,请姑娘去吃个便饭,喝杯茶?”
花彻眯着眼,淡淡道:“不好意思,没有。”
左面又是一愣,“嗯?”
花彻略有些不耐烦了:“本姑娘说你没那个荣幸。”
话一出口,花彻有些怔愣,在看到对面的男子脸色变白,花彻愈发懊恼:“不好意思,左公子,我出言不逊,还请左公子莫要怪罪。”
怎么回事?明明她的脾气挺好的,平时并不会对着一个陌生人颐气指使,大呼小叫。
怎么偏偏…
这人明明长得很好看,而且说话也并未有什么不妥之处…而且,只见了两次,怎么会?
越想脑子越乱,根本没有一点头绪,脸色也变得不好了。
见左面没出声,花彻随即撂了一句:“左公子,就此别过。”
便大步离去,步伐之快,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左面现在原地,看着花彻离去的身影,扯动的嘴角,有些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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