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有个小厮慌慌张张的就跑了进来。巫肇有些不悦:“怎么回事?!没看见我在想事情吗?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那小厮颤颤巍巍地作揖,“大长老…尊…尊老来了…”
巫肇神色大变:“尊老怎么来了?怎么现在才来通知我?”
那人苦着脸:“也是突然得到的消息,尊老突然就来了这儿!防不胜防!大长老您赶紧过去吧,尊老还在那儿等着你呢!”
巫肇皱着眉,“你先过去,我马上就到。”
巫肇心中疑惑,尊老是一个极其不喜欢出门的人,不喜欢和人打交道,整日整日都待在一个黑漆漆的屋子里。算起来这段时间里,尊老已经出来两次了。
巫肇心中一紧,上次尊老来的时候就已经对他有了意见。也不知道这次尊老是为何而来。
理了理衣袍,巫肇快步走向前厅。
到的时候果然就看见尊老坐在前厅里。浑身披着黑袍子,手上拄着一个法杖。这是尊老常年的搭配。
巫肇赶忙迎了上去:“尊老怎么突然来了?也没让人通知我,这群不长眼的,没慢待您吧?”
尊老瞥了一眼巫肇,那双眼浑浊黑暗,不怒自威,巫肇只是极快地瞥了一眼,就赶紧错开了视线。光是在气势上巫肇就差了尊老一大截。
尊老盯着巫肇,看了许久,也不说话,直把巫肇盯的头皮发麻。
之后才开了口:“人你是怎么处理的?”
巫肇当即变了脸色:“怎…怎么了尊老,怎么突然问这个?”
尊老的视线看向门外,没再紧盯着巫肇,“我问,你答,你只管说你是怎么处理的?”
巫肇白着脸,他怎么敢说人他给弄丢了,而且还丢在了西小楼,更重要的是还把那些人打草惊蛇了。
尊老见他没说话,又看了他一眼。就这一点就把巫肇看的头皮发麻。
“青青是怎么回事?”
巫肇一愣,这话题转得有些快了,他险些没跟上:“青青?青青能怎么着?好好的在城主府里待着啊…”
尊老黑了脸:“青青是你的女儿!你怎么好意思说?”
巫肇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尊老。整个巫师派嫡系里面没有女孩,只有巫青青一个。尊老一生都在巫师派奉献,一生没有娶妻,对巫青青很是疼爱。
巫青青也是唯一一个除了尊老自己之外,可以随意出入北部的人。
但是巫肇是个大男子主义的人,他一心认为女孩子没有用。即便是尊老十分宠爱这个被他遗弃的闺女,他对上巫青青也没有特别好的脸色。说起来也有数日未见了,自从上次埋伏未遂之后,就再也没见过。
巫肇苦着脸,一副很是为难的模样:“尊老,我是青青的父亲没错。但是在当年,青青已经过继给了巫启夫妇,而且巫启如今成了山水城的城主,已经同巫师派划分开了。再加上我同他之间的矛盾…我也不好意思总是去城主府里找青青啊…”
尊老冷哼一声:“你少拿巫启夫妇当挡箭牌!我还不知道你?西小楼都敢去!小小一个城主府,还不是你自己不想去!”
“算了,今日你便去城主府,把青青给本尊叫来。还有,紧盯着清水镇那边的状况,若有异常,及时来报!”
闻言巫肇低头称是。
清水镇的事,事关重大。即便他是大长老,也不敢随意处置,也是事无巨细的报备给尊老。生怕中间出了丝毫差错。
“尊老放心,一切正常!”
尊老点了点头便离开回了北部,走之前还给巫肇留了句话。
“尽快把青青带来!”
巫肇沉了沉脸,不明白尊老为何如此喜欢巫青青,明明巫青青刁蛮任性,什么都不会。相比之下,这巫师派嫡系里面的子弟,哪一个拿出来不比巫青青好上百倍?怎么尊老就是看不到呢?怎么尊老偏偏就紧盯着巫青青啊?
不过抱怨归抱怨,该干的事儿也不能落下。当下便派人给巫启带了信,说尊老想见巫青青。
巫启冷冷的瞥了一眼小厮递上来的请帖,“把这个请帖烧干净,连灰都不要留下!这事儿谁也不准乱传,把巫青青那个院子给我守好了,谁也不要靠近那里!”
当晚,巫青青没有去巫师派,更没有出现在尊老的北部。
尊老那边当下便派了人过来找巫肇要人。
那些人一脸凶神恶煞:“人呢?!”
巫肇满脸复杂,揉着头表示事情不简单:“我也想知道人去哪儿了,昨天我就派人去送了请帖,但是至今没有给回复!”
“尊老让我给你带话,甭管你用什么法子,今天若是见不着巫青青,你好自为之!”
说完那些人也不管脸色难看的巫肇,转身大步就走了。到了这会儿,巫肇都隐隐在埋怨没有过来的巫青青,这一切都是因她而且若不是她!若不是她…若不是她不来!事情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巫大长老这脸色可不好看,莫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好解决的事儿?需不需要沙某向您施以援助之手呢?”
一听这个阴测测的声音,巫肇就头皮发麻。前些日子巫肇被沙图折腾的,导致现在巫肇看剑沙图,就感觉沙图是一个自带背景音乐的男人。
除了合作关系之外,巫肇不想再和沙图有什么牵扯,当即冷了脸:沙杀公子有心了,,只是这是巫某的私事,还是不牢啥啊?公子费心了”
沙图挑了挑眉:“怎么?莫不是巫大长老信不过我这个盟友?嗯?”
最后一个“嗯?”突然点醒了巫肇。是啊,他们是盟友关系。
既然是盟友关系,搭把手应该没问题吧?
将信将疑的时候,巫肇就把这里刚才发生的事情,从沙图说了清楚。
沙图眼中闪过一抹血腥的笑意:“好戏就要登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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