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起身,拿起红酒轻踱步至窗口,看到刚刚的秘书着急递交合约的忙碌身影,饶有兴致,绿眸露出鄙夷。
“蠢女人。”
像说给自己听似的,白皙的手指轻用了几分力气,指腹摩挲着高脚杯,上面依然呈现着奕氏的字样,打蜡有些粘连耳骨,他拿下那团碍事的黑色。
束缚已久的银色瞬间倾泻,随风扬起仿若仙人,英挺的眉骨蓄着冷漠,深邃的绿眸恰似猫眼石里最纯粹的杂质。
提了提一尘不染的领结,宝石蓝色的西装修饰着这个精致的轮廓,戴着名牌腕表和戒指的手轻抚肩部,那里是一枚让他一生耻辱的“勋章”。
那场战争,血族只苟活下了两个“战士”,首领还有领队。
如若不是那个柔弱的人类,死死地护住那该死红毛家伙,自己又怎会…
轻抿一口红酒,被醇香味撼动了味蕾,又苦涩地笑了笑。
又怎会被幼年时期的梵玖言所偷袭,直接被射穿了右肩。
最讽刺的是最后那一枪还被红毛给挡了…仍然未除梵玖言这个余孽,果然,事到如今,他仍然是威胁,这个世界的威胁,自己的威胁。
微微眯起的绿眸里映射着暗红色的酒,兀自喝下,浅酌回味。
“何等可怕的能力…”轻舔薄唇,又自言自语道。
“那个人类不是早已死了吗…”想起那个金色头发的人类,他蹙眉。
“是那个能力吗…R—重塑。”
简单判断了一下后,男人抿嘴一笑,看着秘书喜笑颜开地返回公司的身影,他无所谓地轻放酒杯,银发安静地披在肩头,清风拂动着面容。
“而我的棋子,一个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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