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玖言揉了一下酸疼的眉心,他感觉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墨蓝色的眸子微微睁开一条缝隙,眼前那个娇小的女孩在打盹,身子时不时沉一下,甚是可爱。
原来是自己躺在她的膝盖休息了一会儿了,梵玖言若有所思,她就这样睡着了吗?
他小心起身,指节分明的手掌压住床,然后慢动作地将脑袋离开那早已压红了的膝盖,不巧的是,耳边传来了钟摆声,顺着风划破了寂静的咚咚咚让女孩也马上睁开了迷离的眼睛。
看着她颤动的眼睫,梵玖言并没有不自然,他从床上坐起,修长的手臂轻轻上举伸了一个懒腰,透过黑色的衬衣,隐约透着那依稀可见的肌肉线条。
“睡吧。乖。”他薄唇轻启,吐露着干净利落的温和话语。
祈金莳点点头,知道他是要出去。
站起身的他,不忘回头看一眼床上的女孩,还有她泛红的膝盖,这一眼,随着月光倾泄,显得饶有兴致又辗转反侧。
灼灼燃烧的海洋,拍打礁石,直到雕花木门轻轻地闭合声传来,才顺着潮落不舍地隐退去。
祈金莳听到脚步声离开些许,她立刻从床上起身,然后踮着白皙的脚腹,走到了门的跟前。
“朝燃,现在出发。”
梵玖言将外套脱掉,一身的黑色让他整个人散发着干净利落的气息,瘦削的腰腹部像女孩那样盈手可以虚握过来,又突显着男人应有的线条和魅力。
“是!”祝朝燃的长发扎住,碎发在耳边飞扬,红色的眼眸愈发犀利,正当他准备向N院血族下达命令时,胸口的刺痛感让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有些错愕。
日复一日的刺痛感,每日都在折磨着他,撕裂他的心脏,让他的手指节狰狞着,撕扯自己的衣服,抓挠自己的皮肤,胸口的皮肤都早已溃烂流脓…
“是那个伤口吗?”梵玖言马上反应过来,墨蓝色的眼眸里藏不住的担心和焦虑,看他不言,梵玖言心里已然清楚。
“你的任务取消。”他重新下令。
“首领!我…”祝朝燃皱眉还要说什么,却被梵玖言冷冽的眼神震慑住了,是啊,还能说什么,这个眼神,和当年一模一样…
身旁金色头发的男孩冷静地看着朝燃,他以下属的礼貌慢慢搀住他,丝丝缕缕的红色发丝好像是覆盖了视线,他暗沌的眸子面不改色地看着楼梯,把这个不知道心脏有多痛的领队扶回去。
这个动作很是习惯,每天,不固定的,祝朝燃都会“犯病”。
不“犯病”的时候,他会疯狂嗜血,会扯着那些人的头发,啃咬他们的头颅,然后舔舔嘴,放肆又优雅地笑着。
这便是他的日常。
赫连知道,自己在他身边,早晚也会死。毕竟,他的属下只有自己,除了自己,其他人或者鬼的,都死无葬身之地了。
但他不知道,祝朝燃紧皱着眉头,汗水沾湿了额头,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竹杖芒鞋轻胜马…”
年龄很大的老讲师,由于提高了沙哑的声音而咳了起来,他花白的头发佝偻着身子,又被人恶作剧在身后贴了张小王八的简笔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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