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隔了一堵墙的南院,二楼楼阁里,萧未然才沐浴干净,一边系着腰带,一边慵懒地朝窗边走来。
一袭绛红色祥云锦袍,透着华丽和喜庆,将他身形勾勒的挺拔颀长。
墨色长发还未干透,有些凌乱地垂在身后。
福来跟在后头,小心地又递了块干净的毛巾。
“公子。”
萧未然接过,只胡乱擦了下湿发,便将毛巾扔给了福来,转而拿过他一旁小几上的千里眼,站在窗边,兴致勃勃地朝四下望去。
这玩意儿是他从兴和帮的一个匪首那里得来的,能够清晰的看到几里开外的东西,甚是有用。
游廊上的雀儿,厢房的雕刻木窗,花草丛间落下的一片枯叶,偶尔还有奇怪的小蛙一跳而过......
萧未然瞧到兴处,唇角弧度慢慢上扬。
冷不防,视线里多了一道瘦小的身影。
他微微一怔,千里眼慢慢上抬,视线落在那张巴掌大的稚嫩小脸上。
不知与人说着什么,那张小脸上扬着温和又谦逊的笑,看着可乖可乖了。
萧未然眯眸,眸中闪过一丝疑惑,这小大夫瞅着眼熟,他似在哪里见过。
待再要细瞧时,长生上了楼阁,站在他身后,沉声回禀,“公子,珠儿招了。”
“哦。”萧未然漫不经心,又将千里眼往下挪了挪,却只瞧见了那道纤细身影,一转眼就消失在了一片翠色之中。
他不由得凝了凝眉,扭头看向长生。
“怎么还杵在这里?”
“公子不问问珠儿受了谁的指使?”
长生不甘的看着萧未然,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从珠儿口里套出谋害夫人幕后之人,自然不想就这么被打发了。
“君家的人。”萧未然沉沉望着他,那眼神像看一个白痴。
长生顿时觉得浑身都不好了,公子怎会知道是君家人?
君家那可是夫人的夫家。
按理说,君亦宸英年早逝,君家不是更该护着夫人肚子里的孩子么?为何会暗中谋害?
长生想不通。
但他也绝不信,珠儿敢说谎。
萧未然收起千里眼,边往楼梯那走,边漫不经心地道,“拔了舌头,送回君家去。”
“是。”长生跟在其后,应声。
萧未然下了两步台阶,突然顿住,脑海里想起那个笑起来可乖可乖的小大夫,扭头,朝长生招了招手。
长生立刻紧步下了台阶,比他矮上一阶,恭敬道,“公子有话尽管吩咐!”
萧未然一巴掌薅住他脑袋,往跟前拽了拽了,在他耳边小声吩咐了一句。
长生这回立刻懂了主子的意思,面色凝重,道,“是,属下绝不会让人伤害小大夫一根毫毛。”
萧未然嘴角轻抽,他是这个意思?
然而,却也未再解释。
苏雅离开萧宅,坐上了马车,径直来到镇口。
没想到邻村的牛车还在。
苏雅惊喜的跳下了马车,对那车夫喊了一声,“大爷,您还在呢?我以为您早回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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