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两个在屋里好一通温存,这才起了身。
江娘子与邹娘子两个抱着孩子并肩站在屋檐下,你一言我一语的着什么。
听见屋里有了动静,回头一看,果见桂妈妈和流光两个人一前一后的从屋里出来。
“相爷和夫人都起了,抱孩子们进屋去吧。”
两个人一起点头,进了屋不提。
往日里,徐时卿总是有许多事要忙,温眉少有这般黏着他的如今来了庄子上,没了那许多的规矩,这日子别提多惬意了。
“徐意欢,你喜欢娘亲还是爹爹呢?”
温眉趴在床边看自家棉袄,嘴里时不时吐出几句孩子气的话,让人觉得这不是母女,倒更像是姐妹。
孩子这几日身子舒坦了,精神头也好,听见自家娘亲的话,只是咧着嘴,还没长牙的家伙笑得人心窝子都软了。
女儿玩儿了一会儿就有些饿了,江娘子抱去喂奶,温眉又去逗儿子,
儿子不过一个多月,这越长却越像徐时卿了,温眉全是切身体会了一次,什么叫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看见儿子,温眉的心情不免有些沉重。
或许她真的与旁人不同,别人做父母的,谁不是望子成龙,可她心里,却对此看法不同,一想到儿子将来要担负一国之梁,为一国子民负责,就觉得有些心疼。
想要站得高,就不得不承受常人所不能承受的孤独。
享受泼富贵的同时,也得忍受作为帝王的种种束缚,来着内心的束缚,来自朝野上下的束缚,还有来着国民的束缚。
看出自家媳妇情绪波动,徐时卿上前从身后抱了她,“好不容易出来,我带你去庄子里走走。”
温眉没有话,只淡淡的点零头,任由徐时卿拉着自己出了门。
这会儿上有厚厚的云,火辣的太阳被遮住,凉爽了许多。
徐时卿就指了不远处的一条河沟道:“这儿养了不少的鱼,你若是想吃,晚上让他们捉条新鲜的回去,给你炖汤。”
温眉点点头,依旧是意兴阑珊,提不起兴趣。
“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就不欢喜了?”
徐时卿停了下来,轻轻的把她鬓边几缕碎发拢到耳后。
温眉本就没打算瞒着,自去勾了勾徐时卿的手,“我就是一想到咱儿子将来要被困在宫城里,就觉得心里不舒坦。”
原来还是为了这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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