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鸣见对方脸色缓和,心中却是气恨,只恨有这六个扶桑人,否则他面对来挑衅五人必立即发难,将他们踢下崖去,然后控制吊桥绳索,向下面发出登崖信号。
那个叫邹福的男子要了江一鸣的箱子,立马走到卢佩面前谄媚的递过去。
卢佩本来想立即下令擒江一鸣,但所得实在太丰,就想让他多活一会。假意对长条脸道:“江兄远来是客,哪有如此待客之理?”
接过箱子,亲自扛到屋后密室藏好出来叫江一鸣进去饮茶。
江一鸣在外面是想看崖上防守,见连系吊桥的两根巨大绳索系在左右两块万斤巨石上,旁边各有一个执刀汉子把守。
其余地方与下面的防守大致一样,都是准备了擂木、石头、羽箭。
江一鸣让随行众人在外等候,自己硬着头皮走进屋里。
大竹一雄等早将他认出,但想不必急于出手。装作对不认识他,静观其变。
罗诶坐在长桌最里面,刚才搂着个女子,见江一鸣来到,向女子摆手示意她入内。
卢佩招呼江一鸣坐下,将脚放到桌面,“江兄,对于你这个事,本来没有选择,怎么都是死罪。但本崖主念在咱们的情谊份上,给你想了两个选择,你看看哪个对就选哪个。”
“卢崖主给江某两个什么选择?”
“第一个自是负棍请罪,你自己将自己绑了去见高公子,请求他从轻发落。”
江一鸣想打死我也不会这样去见他。
问道:“第二个呢?”
“第二个是老规矩,你投到咱们门下,将两只手砍断。但念在咱们的交情,你砍断一只就可以了。”
江一鸣知道卢佩是个狠货色,对他给出的选择不感到奇怪。
淡淡的道:“卢崖主,你的为人侠义在这带是出了名的,江某对你给出的建议万分认同。只是江某选择之前,请允许江某在此先解决一件私事。”
卢佩淡淡的道:“你有什么私事请。”
江一鸣刹那瞪着扶桑六人,伸掌在桌面一拍,站起来向大竹一雄叫道:“江某想先向他讨个公道。”
卢佩吃了一惊,大竹一雄不但是武功高强的七级武士,高蘅也对他颇是尊重,自己更不必,就与认他做爹差不多,想不到江一鸣竟敢对他拍桌怒目。
大竹一雄只是“嗯”了一下,没有什么表情。
卢佩站起来大喝:“江一鸣,他是大竹武士,不可对他无礼。”
他感觉大竹一雄在他地盘上受“委屈”他也有罪。
江一鸣道:“卢崖主不知江某与他是亲戚,亲戚间有什么话不可以的?”
卢佩又是一惊,江一鸣与大竹一雄是亲戚,那他瞬间就可能变成江一鸣手中一只蚂蚁。蚂蚁将他咬了一口,他会怎么做呢?难道还会好好的将蚁放回地上,对它“请蚁兄到一边快活”?
登时呐呐的道:“江……江兄与大竹先生有什么过节就慢慢商量,不必这样激动。”
大竹一雄却想起那扶桑女子,想他将自己当亲戚看待,却是不宜对他莽撞。
道:“这位兄台不必如此激动,有话好好。”
江一鸣叫道:“我家娘子了,你是她舅舅,那么你就是我的舅舅。可是你做舅灸,怎么不帮外甥呢?”
卢佩大吃一惊,想不到江一鸣与他有这重关系。难道江一鸣想叫他找我算帐?
又想江一鸣难道是扶桑人?是扶桑人在这里的暗哨,或是神州扶桑两地怎么怎么交集出来的?
大竹一雄想是那个老乡女子在这里认亲戚了。她远度重洋在此认我亲戚,这份情谊不得不给。
道:“我怎么不帮助你了?”
江一鸣道:“当晚在松蕤舍,外甥本已劫出大批财宝,你这个做舅灸总不应该自行离去,让到手的财宝又付之东流吧?”
大竹一雄猛然一省,当晚正是这子作了梗,让咱们空手而归。
然而转念一想,我当时没想到他有这份认舅舅心意,否则咱们共同对付那三个僧人,的确可以将那些财宝劫出。
登时有点懊恼后悔,叫道:“都是你这子不知就里,将好好的水搞浑了。”
江一鸣叫道:“总之我不管,上次的财宝没得到,你这次一定要帮帮外甥。”
大竹一雄道:“怎么帮你?”
江一鸣道:“外甥这次得罪了高公子,将所有家当都取出来了想求得他原谅。卢崖主义薄云,已同意将外甥带来的一箱财宝带去给高公子求情,但是外甥觉得卢崖主与高公子是兄弟情谊,这种情谊不讲究银子,外甥想你带财宝去向高公子。”
大竹一雄想起那个沉甸甸箱子,登时感到此行有了着落,道:“你是想舅舅带你刚才带来的那个箱子去找高公子话?”
江一鸣道:“那里面是金条、绿玉、珠子各三十斤,是外甥毕生所得,但愿在舅舅带去的时候,高公子不会嫌少。”
大竹一雄心里的笑在像在心里泛起一圈涟漪,这么多珍宝比自己送给高蘅的数斤金条多了数十倍不止,此行不但翻本,而且发了大财。
那个高蘅是咱们敬他时才会给他送金条,不敬他时一个子儿不给他也不敢对咱们怎样。
这个假外甥这事,只需给他打个招呼就可,给他送钱是不必的。
道:“你放心,舅舅会帮你这个忙。”
抬头向卢佩道:“卢崖主,我外甥的箱子就不必麻烦你保管了。”
卢佩虽然是万二分不想将箱子拿出,但他惧大竹一雄更惧于高蘅,此刻只想他外甥不会将他记恨在心就可。二话不飞快进去将箱子取出交给大竹一雄。
江一鸣见惯了这种紧张的盗贼生活,甚有化解紧张的经验。
他想起娘子与这扶桑六人是老乡,就临时想出认舅舅这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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