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军爷,在下有事请教。”
那正在亭子中休息的守卫,见他一身秀才蓝领长袍头戴方巾,连忙起身“秀才爷,有何事?”大周对读书人可是很优待的。
“军爷,在下曾听闻其他各城城门口均有索拿卡要之事,为何这惠城却不曾见到?还有这城门口的盘查是否太过松懈?”
那军士一听张斐问的是这事,面上却是一乐“秀才爷平时不怎么出门吧?”
“正是,在下之前得了一场大病,在家休养许久未出门了。”
“秀才爷,您要是早个十年八年的,这惠城和其他地方也差不了多少,这上面的克扣粮饷,咱们这些泥腿子也有一家老小得吃饭您说是不?这索拿卡要也是免不了的。”
张斐闻言轻轻点头“此言不差。”
前世的古代,上级克扣粮饷便是常事,这一层层剥削下来,最后自然就是落到了普通百姓头上。
“自从贤王来了咱们惠州,各种粮饷不但足额发放,更是长了三成,每逢节假还有各种鱼肉可领,贤王如此待我们,咱们自然不能毁了贤王的名声,您说是不?”
“还有这盘查啊,咱这惠城自贤王上任后,不敢说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可却也没有那打家劫舍的宵小之辈,寻常出入的都是往来行商和城外的百姓,不说各个都认识至少是个脸熟,偶尔有那一两个生面孔看下路引便是。”
“那这贤王还真是造福一方百姓啊。”张斐不由得感叹。
“那可不,咱么都在家给贤王他老人家立了长生牌,其他几个州的可羡慕咱们了。”
“贤王还有啥善政不?”张斐问道。
“哈,秀才爷那可就太多了,您还是自己用眼睛在这惠城好好看看,便能发现咱们贤王有多好了。”
“如此,那我便去这惠城内看看。”
张斐告别了军士便朝着城里走去。
之前他一直在观察那军士,这军士在说起贤王时,脸上自然的流露出尊敬的神情,说起这惠城和惠州时,那脸上更是与有荣焉,那份骄傲和自豪做不得假。
看来这贤王还真不是浪得虚名。
城门口便和城内的主干道相连,中间是车道,两边是行道,路上川流不息车水马龙,路边二三层的木楼鳞次栉比。
忆昔开元盛唐时,小邑犹藏万家室。
稻米流脂粟米白,公私仓禀具丰实。
九州道路无豺虎,远行不劳吉日出。
这是唐代诗人杜甫所写的忆昔二首中,描写盛唐繁荣的诗句。
在张斐看来,开元盛唐的繁华都市,也不过就惠城这般了。
来到城中心,一座七层高的木楼耸立在路口中心,之见木楼正当中挂了一块牌匾,上书‘聚贤楼’三个大字,那字飞龙舞凤气势磅礴,一看便是出自名家之手。
张斐心中了然,这贤王与天子之间果然是兄爱弟恭,如聚贤楼这一类的牌匾可不是随意都能挂的,你一个亲王郡王或是别的什么官职,挂这么个牌匾想干嘛?
有贤才不举荐给帝王自己私藏?你光明正大的召集那么多贤才干嘛?想造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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