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弃平日里情绪一向很少外露,但此刻眼中也泛指几抹泪光,激动道:“当初一别,我们再无姐姐音信,我还以为姐姐……”话至此,声音中已是带了几分哽咽,不下去了。
安漳儿哭着笑道:“姐姐没事,姐姐没事。姐姐也以为你们出事了呢,上对我们一家不薄啊,没想到让我们在长安相遇了。”
顿了顿,高兴完了,这才想起来方才安弃身边的另外一个人,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战友,对着安弃问道:“阿弃,这个公子是你朋友?”
经安漳儿这么一提醒,安弃才想起来自己忘记的战友,轻轻擦拭了一下眼中泪光,笑道:“姐姐,这位是我朋友,平日里也对我很是照顾。”
安漳儿听了,又对那战友深深的行了一个礼,满是感激的道:“多谢这位公子对弃儿的照顾。”
战友笑着摸了摸头,不好意思的道:“那里,姐姐不必如此客气,不敢当。”
安漳儿又回身对安弃道:“如今看到你们平安,我也就放心了。”顿了顿,又四周望了望,眼中带着疑惑地向安弃问道:“对了,梓君呢?怎么没看见她,她和也你们在一起吗?”
听到安梓君的名字,安弃的眼睛中的神色瞬间暗淡了下来,安漳儿看他神色变化,眉间颤抖,心翼翼的试探性的问道:“梓君她,是不是不跟你在一起?”
安弃低镣头,自责道:“是我无能,没有保护好二姐。”
“梓君她已经……?”安漳儿尾音颤抖,眼中满是痛苦,不可置信的追问道。
安弃将自己来长安之初的那段遭遇对安漳儿全盘托出,安漳儿听了之后,身子抖了抖,摇了摇头安慰着自己道:“不会有事的,就像我当初不也是和你们失散了吗?我如今不也好好的活着,没有尸体,梓君她就一定不会有事,对,一定没事。”
“大姐!”安弃脸上带着泪,又想起了自己二姐是为了自己而死的那段伤心往事。战友见原本十分和谐的气氛瞬间就变得悲伤起来,连忙上去调解道:“诶,刚的好好地,怎么哭起来了呢?阿弃,你你也是,怎么还盼着你二姐出事呢,一定没什么事啊,长安城里那段时间可基本上没怎么发现过尸体。”
听了战友上来的劝解,安漳儿和安弃才擦了擦眼泪,笑着对战友点零头:“是我不好。”
战友憨实的笑了笑,道:“这才对嘛,对了,姐姐可否有什么急事,我们兄弟俩正打算去用些饭,姐姐若是不嫌弃我的话,可以跟我们一同去。”
安漳儿这才回过神来,想起了自己最初的出来的目的,笑了笑,道:“不了,我还有事要办。”
“阿姐,你现在住在哪里啊?在长安过的好吗?”安弃关心的问道,这才注意到安漳儿身上的衣裳,看上去还算是比较光鲜的。
“还不错,只不过也是给人家做工罢了。”安漳儿笑了笑,道:“我这一路,跟着当初逃难的人入了长安,我运气好,找了个人,被一户人家挑去做了家仆,每日里也算是过上了安生日子。”
安弃的眼睛却是酸涩了,道:“是弟弟无能,才让姐姐给人家做仆人,阿姐,你等我,我一定会给你赎身的。”
安漳儿笑了笑,淡淡的道:“不必了,这户人家也算是大户人家,对我很好,又与我有恩,我留在府中也是甘愿的。倒是你,你的钱可都要好好攒下了,以后好娶个好姑娘,到时候姐姐也好放心啊。”
安弃听了这一番话,红了脸,垂眸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淡淡道:“姐姐笑了,我还,不急。”
安漳儿笑了笑,本想摸摸他的脑袋,只是如今安弃的个头飞涨,却是已经够不到了,之后改做拍了拍他肩膀,笑道:“什么时候你成家了,什么时候阿姐也就放心了。”
顿了顿,又问道:“对了,如今你在长安做什么?过得好不好?”
安弃道:“姐姐放心,我当初和二姐走散了之后,遇到了一个神秘的姑娘相助,入了军营,如今已经是百夫长了。”
安漳儿欣慰道:“那便好,我们阿弃有出息了。”
顿了顿,道:“时间不早了,我再不回去,主家该责备了,姐姐先告辞了。”
安弃连忙问道:“姐姐在那家做工,阿弃以后好去见阿姐。”
安漳儿笑道:“盛安候府,只是怕是你不大好近。”完了,便在安弃的目送下转身离开了。
安弃今日里很是开心,一向冷静自持的他也不由得在与战友喝酒的时候多喝了几杯,喝的微微有些醉,但心里却是开心的,至少现在,他找回了一个姐姐,他要更加努力,才能报父仇,照顾好姐姐。
……
皇宫之中,近日里刘璟启用了一大批新人,朝堂上的老臣走的七七八八,偏偏他用的是温水煮青蛙的方式,等到朝堂上的老臣们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的势力已经被削减的七七八八了,放眼朝堂,都是些新人。
这些老臣们自然都坐不住了,手中势力弱,他们不敢直接去找刘璟,便旁敲侧击,从太皇太后那里下手,拐着弯的自己的不满和皇帝的胡闹,孟陵光听得多了,虽她已经不大想去管事了,但是到底余威尚在,盛以孝治国,涉及到盛安危,孟陵光也怕刘璟这么胡闹下去,闹出什么事来,便直接在一个午后,宣了刘璟。
据当日当值的内侍而言,皇上和太皇太后的这一番谈话似乎是很不愉快,自古没有哪个帝王愿意自己办事被干预的,只是碍于一个孝字,刘璟偏偏还不能争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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