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沈沐晴扶额，也不知该郑敏敏太单纯还是郑大人套路深。
郑敏敏又道：”我听你嫁给静安王的时候整个人都气炸了，我明明还没和你比过箭术，这太不公平了，所以……我就特别不服气的在外面你和孙新宁的坏话。“
后面的声音低了些，郑敏敏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大好意思。
沈沐晴挑眉，手里攥了颗石子扔出去，道：“人坏话确实不对，知道我为什么摇树弄脏你的衣服吗？”
“知道，因为我乱。”
“是呀，世子本来就一直在纠结自己的来历，你总自己是个孩子，可世子只有五岁，若是他听到你他不知道是个什么玩意，他会怎么想？嗯？”
郑敏敏从茅厕里走出来，诧异问道：“你是因为我世子所以才……”
“不管你谁，只要没有调查清楚的事情，都要谨言慎校”
郑敏敏耷拉下脑袋，道：“徒儿知道了。”
沈沐晴一愣，“徒儿？”
“嗯，师父交给徒儿这么重要的道理，从今起我就是你的徒弟了！”
沈沐晴的嘴角扯了扯，看着郑敏敏的脸，道：”郑姐……“
“从今日起，师父就叫我敏敏吧。”
沈沐晴捏了捏眉心，这一口一个师父倒是叫的十分顺口。
她的脑子有点乱，一时不出话来，倒是郑敏敏蹲了茅房，步子走的比刚才直了不少，此刻扶着沈沐晴从茅房的台阶走下去，开口道：“师父一定要收下徒儿，让徒儿和师父一样，能嫁一个有孩子的男人。”
沈沐晴抬头，“郑……敏敏，你为什么一定要嫁有孩子的？”
“这样我就不用生孩子了！”郑敏敏目光炯炯，一脸认真。
沈沐晴扯了扯嘴角，道：“那你真是想多了。”
郑敏敏一怔，看着沈沐晴道：“还有人逼你生孩子吗？”
沈沐晴吐了口气，道：“逼我的裙是不多，她们也奈何不了我，只是我身边的催生分队十分庞大。”
郑敏敏听着，面上露了几分嫌弃，道：“那我便一辈子不嫁了，太可怕了！”
沈沐晴看着郑敏敏的反应，倒是有点奇怪，算一算郑敏敏五年前也只有十一岁，何以把嫁给有孩子的男人作为自己的人生梦想？
心里想着，她便问出口，道：“敏敏，你为什么一定要嫁给有孩子的？”
闻言，郑敏敏的头垂下，面上也带了几分伤福
她舔了舔自己的唇瓣，良久方开口道：“师父，这件事我只和你一个人。”
沈沐晴一怔，只觉自己嗅到了一股秘密的气息。她点点头，看着郑敏敏。
郑敏敏的步子走的稳了些，眼眸中也染了几分伤感，低着脑袋道：“母亲生弟弟的时候死了，那年我五岁，站在门口听着母亲的一声声哀嚎，也听着父亲对产婆保，那时候我年纪，很多事情都不懂得，但在门外揪心的感觉，却经常出现在我的梦里，让我喘不过气。”
她着，睫毛轻轻颤抖。
沈沐晴抱了抱她。
郑敏敏继续道：“后来产婆抱着弟弟出来，也是个死婴，那时候我就觉得，生孩子是一件好可怕的事情，可是他们都，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想只要我嫁给一个有孩子的男人，就可以不用生孩子，就可以不用像母亲一样哀嚎，就可以不用听见我的夫君像父亲一样着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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