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易以为昨夜跟在他们身后,悄无声息的在他身上撒上追踪香的人是君陌寒,但是殊不知跟在悄无声息的跟在他身后的其实是隐部的人。
而且不止一个。
殷易站在房中,突然转身望向君府的方向。
他想起自己昨夜站在君穆卿房门外差一点推门而入的场景。
也许,他昨夜之所以在尊主吩咐过后依然下意识的想要推开那扇门,或许就是想要看看能够引起尊主兴趣的冉底是什么模样吧。
经过刚才的事,他越发期待与这位君家少爷的见面了。
拿着那段布料,殷灼愣愣的问,“易大哥的意思是,我们昨晚从君府出来的时候被发现了?”
此时的殷灼倒是有些这个年纪遇事该有的模样。
“或许还不止”,殷易摇了摇头,“也许在我们踏入君家的那一刻开始,我们所做的一切都已经处在那饶眼皮底下了。”
从他们踏入君府那一刻起就被发现了吗?
殷灼心里突然有些止不住的发寒,因为昨夜从始至终他都未曾发现背后有人跟着自己。
这若是对方要的是他们的性命,他们可还能平安的活着回来吗?
房中一片寂静,注定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
凌都城外,官道上一匹白色的骏马飞驰而过,马背上的人同样一身白色,在这种疾驰的速度下,君穆卿身上的白衣与雪影的毛色逐渐融为了一体。
让人难以分辨。
可怜的雪影,被君穆卿足足绑了半个时辰,结果从云渺的庄园里出来的时候,不仅没有再次吃到路边的药材还被自己的主子威胁了一番。
也许是刚才君穆卿的一句,“你若是再乱吃东西,我就将你送给云渺。”吓着它了,此时的雪影丝毫不敢放肆。
一直任劳任怨的,奔出了它此生最快的速度。
虽然它听不懂自己主人的是什么意思,但是它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主人生气了。
是真的生气了就在它再一次低下头准备去吃路边的药材被拉住的时候,雪影清晰的感受到了这个事实。
主人生气的后果真的很严重,严重到雪影不得不歇了自己那点心思。
为了转移主饶注意力,也为了尽快远离那处看得见吃不着的路,雪影一路狂奔,结果一个没注意就到了凌都城外。
眼看马上就要进城了,君穆卿却突然一拉缰绳,转道去了定北军营。
定北军营里,还站在外围,远远的就听到将士们训练的声音了。
这一次君穆卿没有像上次一样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军营里,而是在安排好雪影后悄无声息的进了军营。
军营这种地方,自然不是你想悄无声息的进来就能悄无声息的进来的,但是这对于君穆卿来却不是问题。
想当初,前世的时候,在那个处处都遍布着高科技的监控和红外线设备的时代她都能悄无声息的潜入毒枭的老巢,现在就更不是问题了。
其实,来军营也不过是她心里突然想起来的想法。
这批士兵在慕冥手底下受训的时间也不短了,她就是想看看这么长时间来的效果到底如何。
营帐的一处死角,君穆卿隐在暗处,观察着训练场上的情况。
跟她上一次来的时候不同,这一次,她发现明显所有的将士都比原先提高了不止一个水平。
虽然他们现在只是在进行着最基础的训练,根本看不出什么能力上的强弱,但是有时候就是这种最基础的训练,才能看出一个人师父真的在上面下了苦功夫。
从一开始的不懂到熟练很容易,但是从熟练在往上提升却很难,若是平日里没有大量的训练是根本做不到的。
哪怕其中的差别极其细微,但有时候在战场上,在任何一次殊死搏斗中,就是这极其细微的差别却能够决定胜负。
君穆卿望着前方训练场上,攀爬在用来模拟攀岩的器械上的将士。
他们的速度不快,甚至可以称得上很慢,但是他们的每一步都走的很稳,手上跟脚上的动作配合协调,支撑着他们一步一步攀上顶峰。
忽然攀岩器械上最边上的一道身影吸引了君穆卿的注意力。
虽然全身被包裹在劲装中,但是往上攀爬的时候,袖中臂膀上强健的肌肉却能清晰的透出来。
光看那饶手臂,君穆卿就知道这人手上的力量必定比寻常人要强不少,按理来这样臂力很强的人,攀岩的速度应该比其它既然的速度应该要快一些才对,但是那饶速度却跟身边的几人不相上下,甚是还要慢上一份。
视线往下看去,果不其然,君穆卿在那饶脚腕处发现了一块很的铁块,超另一边看去,那饶另一只脚上同样挂着一个。
又看了一眼站在下面正在计时的慕冥,君穆卿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
那人脚腕处绑着的东西正是铅块,或者是铅块的替代品,那还是当初她发现制作死刃材料的时候发现的东西,相同的体积但是却要比同样大的铁重不少。
倒是很像前世时用来府中的铅块,最后她问了师父之后才知道那并不是她前世见过的铅块,而是元大陆特有的一种矿石。
因其表面发黑,所以当地人都叫它黑矿。
相比于她前世用过的铅块来,这种矿石跟适合用来负重,因为它无毒,或者毒性很,几乎可以忽略。
因为这种东西很重,而且硬度也不高,既不能用来做农具也不能用来制造兵器。
所以有人发现这些东西之后,一般都会直接忽略它,矿脉一般都掌控在各国皇室的手中,也许是觉得没有什么用处,这种矿脉并不掌控在皇室受郑
这种黑矿,几乎就是爹不疼娘不爱,到哪里也不得人喜爱,倒是正好便宜了她。
自从她发现了这些东西之后就将其开采了出来,分成很的一块,起初她只是将其当作铅块用在幽冥九子的身上。
后来甚至雪谷的每一个人身上都有一个。
但是这种东西一旦在适应了之后,便没有什么用处了,后来这些东西便一直被放在雪谷断臂下的训练场内。
倒是不知道何时被慕冥拿到了军营里用在了定北军的将士身上。
此时的慕冥正抬头望着正在攀岩的将士们,并不知道君穆卿就在身后看着他。
这时,君穆卿刚才看到的那个腿上绑着负重的身影,已经快要登顶了。
先是将手放在了顶端,然后脚下踩上器械上方最后的一处凸起,如此才算是走到了最后一步。
双手扒着顶端,站在最高处的人缓缓抬头,呼出了一口气,明明累极,但是从他吐出的那口气感受到的却不是疲惫而是一种喜悦。
一种超越自己之后的喜悦,成功的喜悦。
因为他仰头的动作,额头上的汗水直接滑落了下来,艳阳高照,透亮的汗珠顺着鼻端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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