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加快脚步,在周围兵士的押解下将头垂得更低了些:“若不是她,我二人此刻怕已是被王山等人杀了了事。”
中年男人点头,脸上的褶皱在昏昧晨曦中更显突兀:“自打混入黑烟山庄起,瞧那九娘引水设缸,巧制云烟油墨,桩桩件件,皆极聪慧,”
顿了顿,向远处领头的马车看去:“昨日随众人被带去府衙之时我便隐有担忧,却果然还是被云娘三言两语将王山诱得说漏了嘴。”
矮瘦男子一叹:“总归咱不仁在先,却不知九娘为何花这许多银子保下我二人?”
领头马车内,奶母看着九娘怀抱睡得香甜的云赤,亦不由问出了同样的疑惑。
云翡并未回答,指尖流连,抚过云赤白嫩的脸颊,抬眸,略微掀起锦帘。
一丝冷寒穿窗而来,吹散了些马车内的闷热。
天边,半缕金阳撕破了天幕,漏向冷寒大地。
云翡轻叹:“终归是不由已啊。”
“终归是不由已啊。”平城外晋楚一声长叹。
霍武儿等人坐于马上。
众人遥遥望着夏侯颙率部众打马而去。
晋楚忧思甚重:“大人,这夏侯颙瞧着不像会竭力支援我等,可大人却许下了”
霍武儿转眸看来:“无妨,我实亦无需他兵力援助。”
这可就难懂了,“不是大人写信请他来援么?”,梅七与周奇蹙眉看来。
霍武儿沉思片刻,清晨的朝阳下,入鬓长眉微蹙,手中缰绳微微牵动,安抚着胯下那匹四蹄踢动,欲要驰骋的战马,反问众人:“若此战一胜,我等待如何?”
梅七歪头想了想:“如此大功,大人至少也该提五品偏将军罢?”
周奇反手将缰绳在手间绕了两圈:“大魏朝军将如此之多,想来朝廷总不至于吝啬区区五品官职罢?”
晋楚看向神色清冷的霍武儿,细细想了想,犹豫开口:“难道朝廷还会因胜仗猜忌于大人?!”
霍武儿轻笑:“然。”
众人一时哑口无言。
想他等在边疆出生入死,保家卫国。
每有险境无不冲锋陷阵,唯恐匈奴铁骑踏破长城,毁了众人好不容易回护的泱泱百姓。
有功不赏反招猜忌,这这般朝廷,未免太昏昧了些罢?
一丝寒凉不知生于何处,却悄然缠上了众人心头。
晋楚垂眸,长叹一声,问道:“难道大人送夏侯颙入长安乃是为了他日河间王能在朝中为我等美言几句?”
霍武儿拍抚胯下骏马,直起身:“不然。”
周奇想了想,点头:“瞧那严均滑不溜手,河间王必然也非甚的良善人。莫要恩将仇报便好。”
霍武儿一扯缰绳,掉转马头:“左不过暗度陈仓的缓兵之计罢了。”
众人随着领马如箭,明黄的天地一色中奔向平城。
霍武儿的声音遥遥传来:“召回长城驻守的李善,魏廷儒和胡神医,备战。”
翡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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