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举办过马球赛就来了围猎场,一群少年不管被家里调教出来的性子作何,心里都是兴奋异常着的。
毕竟马球虽也能让人风光无限,但真正能让自己大放异彩的,还是这最后出场的围猎活动。
毕竟皇子皇孙们不会去自降身份地跟群人打马球,但是这围猎会却是遇上皇帝心情好的时候,也会亲自下场去参与的。
各家的孩子参与,不止能在众人面前露上一手,最主要的是,能在皇帝面前展示出自己的才干。
想飞上枝头的人都在摩拳擦掌准备着,那两个争皇帝位的面上虽没有任何举动,但私下里的眼神交流起来还是蛮有杀意的。
夏青昔随着众人溜达进场的时候却只觉得无趣。
但是没办法,她还是得踏踏实实地来这一趟,毕竟若她想要全须全尾地退出这场命运的大转盘,那她就不能是莫名其妙失踪的,得是出意外了。
而且这意外还得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最好是些德高望重,很有身份的人面前,并且确保自己是死了的。
也只有这样,她往后才不会再以如今的身份被带回来。
叹口气,夏青昔又再次在心底念了几句阿弥陀佛。
顾夜尘替她找了个穷凶恶极的死囚,而且那姑娘前段时间在牢里与人斗殴毁了自己一张脸。
所以,这死囚安排在还要往后几日的行刑期不得已提前。
当事人听了却是笑,“刚好我也不用再多忍这几日了。”
那死囚手刃了自己的灭门仇人,却发现自己对那人的爱不止一星半点。
她活得煎熬,想自杀又觉得去了无颜面对父母族人,活着,却又总不时想起那人与自己的点点滴滴。
她说,挣扎久了,她也就好像无所谓了,无所谓哪日能生,哪日又该死。
一了百了死后长眠也好,被恶鬼吞噬死后难安也好,这都是她的命。
长呼口气,夏青昔伸出手用力地拍了一下脸颊,强行让自己回过神来。
各人扫门前雪,自家有自家命。
不能想太多。
白洛今日还是照旧地穿了一身白,被安排和秦家人坐一块。
夏青昔看着被自己和秦老爷子收拾得至少面上看着收敛了许多的秦明月就没好心情,于是自然而然地另寻他处,被赫连钰拉着去品赏各种各样的酒了。
参与打猎全凭自愿,但这样露脸的好机会,又会有几人不愿?
于是一群人在自家仆人的整理下翻身上马,夏青昔看着总有自己是要去行军打仗的感觉。
刚要起身,顾夜尘就已不知在何时来到了她身旁,“给你的。”
夏青昔低头去看,是一枚金造的牌子,上面没有任何的字,花纹却是繁杂细致。
是马球赛第一才能拿到的东西。
夏青昔瞧着缓缓抬头,就看到了顾夜尘衬在一张白脸上的红唇轻启,“你不是问我有没有可能拿第一吗?”
耳边的声音全部退去,眼里的所有景色也都逐渐化为模糊,现在,夏青昔眼里,耳里所落的,全都被冠了名,叫顾夜尘。
“以后不用问能不能得到,我帮你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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