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充血到快要爆炸的滋味不好受,夏青昔走得仿佛喝醉了酒,一步三晃,但也终究算是走回了衙门。
歇了口气,夏青昔不愿错过太多,便很快地下了地牢去看审问的结果。
“给喜鹊娘亲钱财的人是你吧……伯母给我提起过你,秦府的大小姐。”
被不知鞭打了多久的杨大虎见夏青昔来,半晌,才慢慢开口。
而也只这一句,就让明明看起来是站在正义那一方的夏青昔,难受到发慌。
脑海里浮现出当时王耀祖的不可一世,还有双眼禁闭的喜鹊,以及抱着喜鹊哭得撕心裂肺的大娘,还有那对从未谋面,但却肯定过得极其不好的父子。
夏青昔原本迈向杨大虎的步子僵了下来。
“抱歉……但那些女子,是无辜的。”
“哈哈哈哈……那喜鹊他们一家便是罪该万死吗?”
“他王耀祖杀人便是天经地义!我们平民百姓犯法便是死有应得吗?啊?你说话啊!你说啊!你告诉我啊?告诉我是不是就是这样的?”
“你告诉我啊!告诉我这世界是不是便是如此?”
“喜鹊……喜鹊姑娘……她心底是多么善良啊,可是她又做错了什么啊?”
“我们又做错了什么?原本都已计划着,再待几日我便去上门提亲……”
“她穿嫁衣的样子一定好看极了……”
杨大虎被绑在十字桩上,已开始面露痴狂地说起了疯话。
夏青昔看着,却只觉得好像真正疯掉的其实是自己。
而那被绑着,被打得血肉模糊,说话疯癫的男子,才是这里最清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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