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待夏青昔再做补救,阿寻就跑得慌慌张张地进来。
赫连钰听见,默默地从墙角探出了个头,眼巴巴地好好望着。
“花孔雀你还不出来是要等我去请你啊!”
对面木槿云朝自己这里走来,尽现温柔儒雅。
不用说,夏青昔也是知道对方要说什么的了,于是扯着嗓子就没好气地叫了赫连钰一声。
“嗯……来了!”
语气里带了局促,夏青昔听见无奈地想笑,木槿云便已朝她笑了起来,是和顺有礼。
几人朝外走去,赫连钰因为刚刚办了错事,所以不敢靠着夏青昔走,于是只敢乖巧如兔地跟在木槿云身后。
“咦!小白面你终于来了!”
刚出了门便见白洛,赫连钰顿时便展了气势,雄赳赳地朝白洛跑去。
“啧啧……真怀疑他是不是天天躲地窖里了,越长越白!还要不要人活了!”
杂役们在搬梯子,夏青昔抱着那黑牌看着在阳光下白得刺眼的白洛。
赫连钰勾着白洛的肩走来,说得兴致勃勃,一扫刚才的不快与阴霾。
将匾挂好,有画师已摆了桌椅。
长案上放有朱砂所制的红,青臛制成的青,以及各式的颜色。
开张那日请画师作画,也是讨个吉利。
吉时还有一柱香,挂在木匾上的红绸幽然垂着,阳光正好,暖洋洋地散在人身上,围观的人群沸沸扬扬。
木槿云笑得眉眼柔柔,双手却依旧规矩的交握在身前。旁边站着的赫连钰不知在说些什么,笑得张扬露牙,右手勾得白洛不得不淡笑着轻轻俯身弯腰。
再过去是为图喜庆穿了一身银纹红衣的夏青昔,笑得眯了眼,拉着一脸不情愿的顾夜尘靠过来,却被他皱眉嫌弃地看向了自己被扯住的衣袖。
最后是笑得腼腆害羞的阿寻怯怯地在望着远方。
风扬起,身后的红布随风扬,欲上青天四字露出,惊得众人惊叫连连,乱作一团地伸手去抓。
那年花正好,少年最是不知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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