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小饱受欺凌,学会了用拳头说话。
他打遍了安阳郡的各大头头后,开始在街边做起了仿品,起先没什么人光顾,只有他的一些小弟们会来光顾一下。但渐渐的,人人都知道他这里仿品做的好,价格又便宜,就都喜欢来这里仿个自己不想失去的东西。
就算是假的,也权当是寻个安慰罢了。
两人大婚那日办得声势浩大,小混混掀开林小姐的红盖头时,心里的唯一念头是:此生我定会好好护着你的。
两人恩恩爱爱过了许多年,不知羡煞多少人。
然而好景不长,林小姐难产而死,连腹中胎儿一同带去了地下。
小混混立在门外,只一味地求着那大夫再想想办法。
“大夫,您再看看我家夫人吧!您再想想办法!肯定有办法的对不对?您医术卓绝,救一个妇人而已,怎么会束手无策了呢!”小混混跪在地上,拉着大夫的手不放。
“实在是对不住了,我也没有通天的本事啊!她胎位不正,又是大出血,实在是神仙在世也难救了!”大夫提着药箱束手无策。
“求求您了!再看看吧!看一眼!还有救的!她刚刚还对着我笑呢!她昨天还说要同我取孩子的名字呢!一定是我没同意她取的那个名字,她生我的气了!一定是这样的。”小混混好像茅塞顿开的样子,忙松开拽着大夫的手,跑到了林小姐床边。
“阿夙,你生我的气了吗?你别生气了!快点睁开眼睛,我们好接着给孩子取名字。你说女孩取个念字,男孩取个年字,怎么样啊?”小混混握着一双染着血的手,泪从眼角滑落,正滴到那锦被上。
“阿夙,你说句话啊……”
大夫摇了摇头,转身走了。
偌大的院子里,只余小混混的低语声,丫鬟们不敢劝慰的切切声和不知何处的哽咽声。
此后,小混混便像变了一个人。
他总是摸着那只玉雕的小老虎,嘴里念叨着林夙的名字,终日里从早上坐到晚上。
没有人敢去劝,也没有人劝得动。
他时常会后悔自己同意阿夙生孩子的决定。
阿夙身体弱,虽然用着许多药材养着,但最好不要生孩子。且不说生孩子本就是女人澄清一道鬼门关,她这样的身体,要孩子无疑是在要她的命。
可阿夙十分想要一个他们的孩子,所以常瞒着他偷偷喝有益于怀孕的补药。
有一天,阿夙告诉他,她已经怀上孩子了,且四月有余。
他惊讶,但也无计可施。
大夫说现在打掉孩子的话,不仅母亲受损,此后也很难再怀上了。
小混混对孩子并不在意,他只在意阿夙。
但阿夙铁了心要这个孩子,同他软磨硬泡,终于是说得他心软了。
他如今十分后悔,后悔自己一时的心软和疏忽。
再之后,他便离开了安阳郡,来到了汴京城。
他整日把那个玉雕老虎挂在胸前,隐于层层衣物中,贴着心口的肌肤。
有时,他在梦中仍然会听到他的阿夙笑着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羽禾,朝前看吧,路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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