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骄子的项目组和蒋总工都接到了李越的邮件,她在邮件中也做了深刻的检讨和道歉,希望项目组能从技术、经验及后续服务等方面重新考虑合作对象。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两份技术标高度相似了,”蒋总工发表了自己的意见:“我们在半年前就考察了北京公司的项目,客户对他们的评介非常高,在我们这个圈子的口碑也非常好,这个大家有目共睹。特别是他们的后续服务对我们很重要,我还是坚持与北京公司合作。”
“上海易扬也引进了相关的技术人才,而且他们的报价很有竞争力,这一点我们也要考虑吧?据传易扬也在争取NE公司的经销权......”
“鉴于目前的情况,为了对项目负责我认为应该请程总回归项目组,毕竟他是集团德高望重的领导,又有经验。”蒋总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大家也表示同意。
两天的时间过去了,甲方那边还没有消息,婉晴有点坐不住了,电话在手里倒来倒去,总想着拨出去。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再等等。”谭家伦宽慰着。
“你怎么能如此淡定呢?学不来。”
“我有淡定的基因。”谭家伦开着玩笑,“不过说真的,你打算什么时候嫁给我啊?”
突如其来的问题难住了婉晴,她曾把婚姻当作救命稻草,结果付出了二十几年的光阴,唯一的安慰就是乔陆,她还没有下定决定再走入婚姻,这主要来源于对自己的不自信。
“我们就这样不好吗?一定要那纸证明吗?”
“别的女人都千方百计地要名分,你怎么相反呢?”
“都这个年纪了,我不在乎!”婉晴低下了头。
“你是对我没信心还是怀疑你自己?”
“你尽管是个父亲,但还是大龄未婚男人,又这么优秀......”
谭家伦听婉晴这么说有点急了,“又来了又来了,告诉我你到底在逃避什么?”
婉晴走到桌边喝了几大口水,下了决心:“谭家伦,我想和你讲讲我的家庭,讲讲我父亲,然后再说,行吗?”
婉晴双手捧住了脸颊,不堪的过往终究还是要面对,无非是再撕扯一次伤疤。过了大约十几秒的样子,她放下手,拍了拍胸脯,“不要打断我。”
在初三上学期,学校推荐我直升人大附中高中,我那时最大的愿望是考入人大中文系,作记者。没多久,我父亲因为贪污和挪用公款被判了四年的有期徒刑,随后不到一个月母亲查出了癌症晚期!两个弟弟小学还没毕业,那个时候,我感觉天真的塌了。
每天除了上学照顾两个弟弟的生活,晚上还要跑医院陪伴母亲,婉晴瘦弱的肩膀快要承受不住了。一天夜里,母亲拉着婉晴的手,“晴啊,我决定回家了,不能再住下去了,咱们没钱啊!也不能拖累你啊,把你拖夸了,两个弟弟怎么办啊?咱们回家吧!”
“妈,咱们把房卖了吧,现在不能没有你啊!”婉晴强忍着泪水,她知道此刻只能镇定,别无选择。
“傻孩子,这办法行不通。我也知道自己日子不多了,回家还能多陪你们几天。”
母亲的最后几天是在医院渡过的,为了缓解她的痛苦只能去医院用药。婉晴一直记得母亲最后的嘱托:“晴啊,委屈你上个中专吧,好歹有助学金和奖学金,再把房子租出去一间,你们三个的生活应该问题不大了。姑姑那边不要去张嘴啊,你舅舅能帮一点儿是一点,帮不了也不要怪他,他也做不了你舅妈的主。妈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你,你的记者梦也别想了,好好活着替妈把两个弟弟带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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