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渊望着他的背影,颇为欣慰,他终于长大了。
他在茶馆一直坐到快打烊了才离开,为此南栀对他印象颇深。毕竟没有人只点一壶茶便在她的店中做了一下午的,厚颜之人并不多见。
北渊要是知晓自己在南栀眼里是这般的,还不得怄死。
南栀带着廾匸回家后,狠狠的教训了廾匸一顿。但廾匸压根没放在心里,南栀每次都是雷声大雨点,他下次还敢。
接下来的几乎每日北渊都会来南栀的茶馆坐坐,但时间并不长,因为他还得准备卸任一事。每日过来,也只是想见见她罢了。
南栀并不知道他就是北渊,只知道他每次都来,每次点的都是碧螺春。
这日一早,便有些灰蒙蒙的,南栀料想会下雨,让廾匸带伞去学堂,但廾匸溜得快,还没等她叫住他,他便跑的不见人影了。
无奈之下她只得去学堂给廾匸送伞,谁知在她回来的路上竟然下起了倾盆大雨。但她只带了一把伞,刚刚给了廾匸。现如今去学堂也不太可能了,她只能在别人家的屋檐下躲躲雨。但这里不常下雨,屋檐都是极短,有的甚至没樱渐渐的她身上被雨水打湿,秋末的气候,还是十分冷的,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眼下雨越下越大,她也不好施法,只能等在原地。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变成落汤鸡时,一把伞出现在她头上。她回过身,发现竟然是茶馆的常客。
北渊将大部分的伞都撑在南栀那边,自己却淋湿了大半。
南栀本想拒绝的,谁知北渊道:“你若是着了风寒,今后我去哪儿喝茶?”
南栀未料到他会这般,刚想答他可以去别家。可仔细一想,这般话也不太稳妥,便道:“还是有别家的茶馆的。”
“可我就是要喝你家的。”
此话一出,南栀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显然将北渊当作是那些爱慕者了。
北渊这才解释道:“喝你的茶,总让我想起不在身旁的妻子。”
南栀这才放下心来,道:“和我泡的茶有什么共同点吗?”
北渊笑嘻嘻道:“都是一样的难喝。”
南栀的脸顿时黑了,心想他真的好没礼貌,简直和北渊一模一样。
“既然难喝的话,那便不要再喝了。”
北渊眸中尽是宠溺之色,只是南栀自己未曾发现罢了。
“我偏要喝,你开茶馆的,总不能将客人拒之门外吧?”
“你都我的茶难喝了,还来做什么?是钱太多了吗?”
“我乐意。”
南栀见他这无赖的模样,也不再答话,两人沉默了片刻,雨也渐渐了下来。她正准备跑回去,却被北渊拉住了。
她低头看着北渊拉着自己的手,北渊这才反应过来,松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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